,那東西也晃了晃,把淤泥晃掉之後,我才看出是件什麼來。
“這是,是青鸞上神用的那柄銅錐?”我連忙揮袖將那東西提了過來,擦擦表面的淤泥一看,果真是這樣的。
“是啊,”河伯笑笑:“你母親當年就是用它取了心口血,才使得自己涅槃,用天火平息了忘川之亂。”
“涅槃?”我記得當時她將銅錐刺進心口,然後便像死去了一般,繼而又變成了一團火,點燃了這忘川千里河岸。
“孩子,別怪河伯殘忍。”河伯嘆道:“天道如此,你既已血祭了忘川,我便望你能解救這忘川千百年來的難處。”
“但你若不願如此,老朽也沒什麼好責怪的。”
“這總歸是你的性命,旁人做不得主的。”
我摸了摸銅錐的尖,幾百年的侵蝕竟沒磨掉它的鋒利,仍舊是吹毛立斷。
“河伯,我既已血祭了忘川,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我坐下,對著他輕聲道:“或許你還不知,我早就將自己的三魄送給別人,超度我最好的朋友去了。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不再怕死了。”
“其實後來我挺後悔的,後悔的不是拿三魄去超度朋友,而是後悔,讓朋友犯險。”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