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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間還有的是,前一節又是商科,繞到教室門外,即使被籍玄或者籍涅看到也沒有關係。

她自己沒有說,戚無殤不會說,姜澈至多把她懷孕的事告訴白家兄妹,現在,她的肚子還完全看不出來,打好了如意算盤,相黎從花園中撿著少人經過的僻靜小路往前院走去。

帶著一絲做賊心虛的忐忑和稚子游戲般的興奮,相黎正好趕在第一節課下課鈴響的時候到了教室門外。

出乎相黎的意料,前一節課上課的不是籍家兄弟,而是那個只在開學典禮上出現過後來就再也沒有來過書院的陳雋。

雖然意外,但是,相黎一心想著到教室,微微對陳雋點了點頭,便側身讓在門邊等著他出門。

對於能夠在此見到相黎,陳雋也覺得意外。他本想著趁著今日沐休,去看看最近明顯情緒不對勁兒的姜漓。卻在前一天晚上接到姜澈的書簡,信中提到希望他今日過來任課。姜澈的意思,因為籍家兄弟都沒有時間,所以想請他暫代一天。當然,也給了他拒絕的機會。

陳雋當初心血來潮與姜漓一起自薦任教書院,後來,正好趕上秋後戶部的忙碌期加上姜漓出了京,他就一次也沒有去過書院。隔了這麼長時間,陳雋幾乎已經忘了自己在書院掛職的事了。可是,姜澈卻突然遞上了要求他任課的書簡。

本來應該拒絕的,可是,那個念頭閃過的瞬間,陳雋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讓府中的下人回覆等在家門口的送信小廝說他回去授課。

姜澈在信中並未對他的授課內容做任何要求,雖隸屬於戶部,且幾年前因為軍餉的關係不得不與皇商的籍家有了牽扯。但是,作為一個飽讀詩書計程車大夫,陳雋從骨子裡是看不起商者之流的。

可是,當初既然提出了任教商科,即使不願,陳雋還是備了商科的課。儘管,作為教書先生的話,他更喜歡教授文章詩賦或者治國之道。

曾經,為成為姜漓和蓉兒的孩子的師傅,他,也是做過一番努力地。

搖了搖頭,苦笑了一番,陳雋把課程的主題定在了天朝的商業政策上。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無可挑剔。懷著這樣的心思,花了幾乎整夜的時間備課,來書院的馬車上都反覆看著教案的陳雋,完全沒有想到,剛剛開始講課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就遇到了學生的問難。一節課下來,他竟被那些總角之齡的孩子們弄得疲憊不堪。比在朝堂上參加廷議還要累出許多。

偏偏,剛剛下課,陳雋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雖說姜漓已經接納新妃,出現異常也是近十來天的事,這段時間,姜漓除了上朝,幾乎寸步不離王府,連夜生活也恢復了幾年前的樣子。可是,在看到眼前這個一臉無辜表情的女人的瞬間,陳雋就斷定了姜漓最近的異常一定與她有關。

陳雋討厭這個女人,即使她不是姜漓的愛人,就她那雙過分清澈無垢的眼睛和她那總是什麼都無所謂一般的無辜表情,就足夠讓他討厭了。

討厭到看到她都覺得噁心,可是,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陳雋還是頓住腳步道:“我想跟你談談。”

他忍住了想吐的衝動發出的邀請,卻只看到了眼前的女人呆愣般的“啊”了一聲。忍住想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陳雋又加重語氣重複道:“我想跟你談談。”

可是,眼前的女人呆怔了半晌,卻說出了一句“我也想有機會跟您好好聊聊,不過,我接下來還有課,以後有機會吧。”

看到眼前的女人露出一副無辜的礙眼笑容,陳雋握著的雙手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才忍住了揍人的衝動。

暗中換了一口大氣,陳雋擠出一個笑容道:“不會耽誤你上課的。”

在相黎猶豫之際,戚無殤拎著一直籠子和一個藥箱迎面走過來道:“阿黎,你在這裡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