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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知道即使拒絕了陳雋也沒有機會上課了,相黎只得在暗中咬了咬舌尖,露出一個裝傻的笑容道:“我找陳大人有點兒事,”說著,轉向陳雋伸道:“陳大人,您不是說聊聊嗎?請吧。”

說著,相黎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等陳雋先行,自己就加快了步伐離開了教室門外的迴廊。

看著陳雋隨後追上去的背影,戚無殤雖有些狐疑,但是,想到今天要向寶貝徒弟展示心愛的水晶蟾蜍(自打知道相黎暈倒是因為戚無殤下毒之後,相狄下課之後便不再到戚無殤那裡學習。因此,戚無殤只有上課時間才能見到相狄,自然是變著法的把課上得精彩,以期吸引相狄重新跟著他學習),也就沒有多做他想,快步走向了教室。

出了教室那邊的迴廊,相黎靠在牆上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道:“作戰失敗。”

看了眼跟過來的害她失敗的罪魁禍首,相黎怏怏不快地道:“您有什麼話請說吧。”

陳雋白了眼這個滿口謊言,表情虛偽多變,沒有絲毫修養氣度可言的女人道:“既然你接下來不用上課了,那就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我好好談談吧。”

莫名奇妙收了眼前男人的一個白眼,相黎本來不快的心情更添了三分怒意。她本來想回對方一個白眼徑自離開,可是,想到姜澈,她又強自嚥下一口氣道:“陳大人請。”

相黎本來以為陳雋會在書院的花園找一個涼亭與她交談,可是,陳雋卻從前院徑自往書院大門的方向走去,而且,那大步流星的步伐,完全不顧及跟在她身後無耐小跑的是一個穿著裙裝比他步幅小出近半的淑女。如果不是念在前面的人可能關係到姜澈此生的幸福,自己又窮極無聊的份上,被這樣無禮的對待,相黎早就不聲不響轉身回了內院。

在趕車小廝的幫助下,相黎略為吃力地上了陳雋的馬車。尚未坐定,馬車便行駛開來,突然啟動的馬車讓她的身子猛一陣前傾。

陳雋心中罵了句“蠢女人”,抬手抓住相黎的胳膊把她按坐在了座位上。

胳膊被捏的生疼,坐穩之後,相黎還是扯出笑臉對陳雋道了句“謝謝”。

無視了相黎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和道謝,陳雋徑自拿出茶壺放在車中的炭爐上開始煮茶。

陳雋正襟危坐煮茶的樣子,讓相黎想到了幾年前在茶家那一次雙腿的痠疼,下意識地活動了下腿腳。

相黎開口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陳俊專心煮茶物我兩忘的樣子,下意識地閉緊了雙唇。

儘管,分明是陳雋開口說要跟她談談才讓她上了他的馬車,可是,現在的氣氛,讓相黎覺得,她開口說話,一定又會得到陳雋的白眼。

反正她也不著急,乾脆閉了嘴趁此機會,打算把陳雋仔細打量一番。單論相貌,陳雋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只能說是長得不醜,像他這種相貌的男子,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是屬於茶家宗主那種路人甲型的容貌。

可是,與茶家宗主刻意讓自己顯得更加普通相反的是,陳雋,用衣飾和舉手投足的姿態,使得他的不但不會被人忽視,還有讓人不可逼視的存在感。

絳色服飾,紫玉頭冠,毫不掩飾的驕傲,舉手投足間的雍容與自信。儼然一個世家大族的貴公子與一個年輕有為的官吏的合體。

可是,即便是這樣,相黎還是看不出他有絲毫值得姜澈傾心的地方。

先不說他散發出的那份讓人難以理解的傲慢,但從他的衣著顏色的品位上,相黎都覺得與那個溫潤如玉的姜澈格格不入。再加上姜澈曾經喜歡的物件是她那個書呆子父親,而陳雋卻是年紀輕輕就爬到了戶部尚書位置上的政客。相較之下,無論如何,相黎還是無法理解姜澈何以對他用情至深。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陳雋煮好了茶水,本想讓相黎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