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了,對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太殘忍了些。
“她跟你什麼關係?”
聶淡喝了口水,有些好奇的問了一聲。
裴奕拿了切好的魚蝦肉,在喂兩隻放在水盆裡張著嘴的烏龜。
江瑟伸手不時去戳烏龜背一下,這居家和諧的一幕,令聶淡覺得份外不適應。
裴奕剪短了頭髮,最近玩得也少了,兄弟幾個都知道他的情況,不由有些感嘆:
“奕哥,你生日之後,是不是就要前往廣州了?”
他話音一落,裴奕拿刀切魚的手就一頓,目光冷冷落在他身上,看樣子像是恨不能拿刀戳他兩下,令聶淡渾身一振。
“去廣州?”
江瑟愣了一下,看了裴奕一眼,聶淡就知道自己闖禍了,他這會兒恨不能拍自己兩嘴巴子,有事兒沒事兒的,怎麼就突然提起了這個,還不如與江瑟提那戴佳呢!
聶淡一下坐立難安,裴奕的眼神似刀子,扎得他渾身都疼,他後悔自己先前多了那句嘴,看樣子江瑟並不知道裴奕要去廣州這事兒。
“嗯。”
裴奕動作一頓,點了點頭,又繼續手裡的動作:
“回頭我跟你說。”
他的二十歲生日沒幾天了,就在十月份,江瑟突然覺得心裡梗著難受,興許是習慣了他總對自己事事依從,壓根兒也沒想過他可能會有事兒瞞著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最近忙於工作,以至於對他太過忽視,還是裴奕心裡真的有了事兒,他要去廣州的事,今日如果不是裴奕突然提起,可能她到了他臨出發時也不見得能得知。
聶淡既然問起這話,證明他並不是去一時,難怪他最近改變這麼大,七月的時候離開帝都,以往那一頭染過的金髮也剃了,自己上次去香港參加港華珠寶的簽約釋出會,他也沒有同行,而說是裴家有事兒。
他的改變這麼大,她應該早就察覺出來,可能是有原因的。
她心裡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
聶淡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兒,裴奕握著刀,抿著嘴唇,目光直直望著江瑟,江瑟低垂著頭,神情平靜,兩人之間醞釀著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他挑破了裴奕瞞著江瑟的事兒,這會兒聶淡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今日裴奕打電話叫他過來的時候,他應該將程儒寧也帶上才對。
裴奕要去廣州一事兒,哥兒幾個都知道,如果程儒寧來了,今晚這話原本應該由他來問,這鍋也不必自己來背了。
“哈哈哈。”
聶淡乾笑了一聲,心裡尋思著要找個方法脫身:
“對了,嫂子,這姓戴的,跟你什麼關係?如果關係一般,點頭之交,我給打聲招呼,關個十年八年的,也就提前出來了,要關係好,就得費點兒心了。”
她得罪的是聚峰娛樂,而聚峰娛樂上頭有人,要想把戴佳弄出來,也得找個名目,打點關係。
江瑟忍了心裡的感覺,勉強笑了笑: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當初我接到《弄假成真》這部戲,還多虧了有她提醒。”
有了江瑟這話,聶淡就猜出她心思了,精神一振:
“那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對吧,奕哥?”
他討好的衝著裴奕笑,裴奕看他的目光冷冰冰的,顯然還沒有因為他先前那句問話而消氣。
“她殺人雖說是在攝影棚內,但也是有原因的。”
聶淡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坐回了原位,躲著裴奕的眼神,縮著肩:
“瑟瑟,圈裡有些事兒,說不清楚的。”
他含含糊糊的:
“不是每一個經紀公司,都是光明正大的,控制藝人的手段也有千百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