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凌姑娘一番心意,這麼急著拒絕幹嘛,莫不是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動了啥歪心思?”學徒不好意思的說:“不敢不敢,凌姑娘哪能看上我這樣的糙漢子。”看著他們嬉笑打鬧,凌音說:“音樂講的是意境,一首曲子記錄的是一個景,一個物,或一個人,若不能將人代入意境,乃是琴師的失職。”蔣越說:“聽見沒,重點是那個什麼意境,雖然我不知是啥,凌姑娘說的對就是了。”
大家在院子裡隨意坐好,凌音將琴擺好開始調整自己的情緒。齊琅儀其實並不明白,凌音為什麼不管到哪兒,只要當天回不去就會將琴帶在身邊,如同劍客的劍一般。但這話也沒必要問,想帶就帶著吧。一曲完畢,全場寂靜無聲,靠在柱子上的齊琅儀已經睡著了,凌音將琴收起小聲的說:“勞煩各位將齊兄抬進屋內,感謝。”
第二天齊琅儀醒來後,發現自己只脫了外套就睡著了,再仔細回想發現,昨晚似乎在院子裡就睡著了。回想昨晚凌音的說話和表情,突然覺得是被她看出了自己的狀態,那一曲是在為自己而演奏,若真的是這樣,她對自己真的是太好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怎樣來補償了。突然小聲罵到:“靠!想的也太美了吧,她又憑什麼照顧自己,認識才多久,天天打打鬧鬧加拌嘴,做點吃的就關係好了?我怎麼覺得不信呢?”
思緒過多陷入了糾結中,糾結的開始撓頭髮,突然全身放鬆向後躺去,心想:算了,不管什麼原因,真的是受了太多照顧,以後多照顧照顧她吧。停止了胡思亂想後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齊琅儀再次醒來,出門後看著院子裡很多人忙碌著,走過去詢問了進度,發現比自己預想的要快上很多,詢問凌音後得知,蔣越把其他訂單都暫停了,全力趕工腳踏車,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錢不是自己出,實在不敢多給,只能把這幾天的伙食都負責了,凌音每晚也撫琴作為感謝。
五輛腳踏車趕工完成,比預期時間要早一天,李天賜也並未收到訊息來接,他們只好另僱一輛馬車將物品帶回。回到李府後李玉慶看著五輛嶄新的,比最開始那輛木頭組裝,高階了很多的腳踏車非常高興。李天賜按照李玉慶之前的交代,隨口問到:“不知齊兄是否打算再次製作,為李家提供便利。”
齊琅儀白了他一眼說:“想騎著帶妍姑娘兜風就直說,跟我這還彎彎繞,把這五輛賣出,你自己去找蔣老闆做就是了,蓋的是你的章,那張紙認不認都是你說算的好吧。”李玉慶此時雖然背對著他們,但這話可聽的一清二楚,實在是沒想到齊琅儀會對李天賜這麼好。撫摸著還未卸下腳踏車,當然知道它的價值所在,可能拍賣那天都不用說什麼,齊琅儀上去展示一下,大家就能搶瘋了。
李天鳴看著父親在發愣,連忙提醒一下,李玉慶這才笑著說:“賢侄辛苦了,來人!卸車!”支付馬車費用之後,李玉慶說:“距離拍賣還有四日,除去提前一日到場準備,還可遊玩一天,不知齊賢侄認為,此次應帶我哪位孩兒前往?”齊琅儀瞬間感覺頭大,這可是得罪人的事兒,一般這種問題都是回答自己不去,可李玉慶的態度也很明確了,自己和凌音是一定要去的。
其實也不難,看著李天賜盯著腳踏車,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就知道,明白他的心思全在趙妍身上,於是回答:“讓天賜看家便好,反正他似乎也不想去。”李天賜看見父親看了過來,連忙又將自己端正起來,一副很聽話的樣子,等父親轉過頭去,拿扇子指著齊琅儀,然後在自己的嘴唇上橫著劃一下。
第二日大家都起的很大早,卯時二刻吃完早飯,昨晚已將物品裝車,又檢查一遍就前往上涼河郡的拍賣場,齊琅儀這才知道,其實拍賣行的位置更偏向於兩個郡的交界,路程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遠,只是馬車比騎馬要慢不少,何況還拉了貨物,就這樣慢悠悠的度過了兩日,還好一路有凌音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