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最讓人不安的還是,她還說我跟孩子交流時有困難,擔憂我與丹爾之間的關係。
回到家,我仍舊是憤怒得說不出一句話,當我冷靜下來跟傑米說明了發生的一切後,他與我一樣憤怒和苦惱。我們都覺得受夠了,但是又作了最後一次嘗試,我們一起設計出了一套方案來應對這次會面,我們想知道他們到底準備怎樣把丹爾的問題完全歸結到我身上。
在1992年3月與兒童醫生見面時,傑米故意附和他所說的話,我仍有些他們所期盼的“詞不達意”。這位醫生建議丹爾住院接受一系列檢查。我驚慌的發現醫生居然想給丹爾插管,然後做各種測試。套管是一種細長塑膠針管,無限期地插在病人的手臂上,以便於接觸到靜脈來做血液測試。在要做的測試中,有一個還要求丹爾忌食,完全不在乎缺乏食物和水會給丹爾帶來怎樣的壓力。另外,測試還包括對頭骨和脊骨的X光,先不提其輻射,單是這個過程就會讓丹爾嚇呆。醫生說完這些,還試圖安慰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他還清楚地告訴傑米我得跟丹爾一起呆在醫院。我從他的堅持中意識到,其實這些測試也是為了檢查我是否有虐待丹爾的行為,但是我還是裝作很配合。
醫生自己在筆記中記錄這些檢查“實際上是對約克山進行的測試的補充”。但是我卻對丹爾的反應很擔心,深怕他會因為這些沒有必要的測試受到精神和身體兩方面的傷害。
我們特別向醫生提出了自己對丹爾有自閉症的擔憂,跟他說了我們去斯圖安學校見吉姆?泰勒的經過。他的反應竟是:“他懂什麼?只是個老師,而且那個學校也不是專門的自閉症患者的學校。”我們客氣地表示感謝,然後讓他去準備我跟丹爾的住院事宜。回家後,傑米就給那個醫生寫信說我們不會去醫院了。
費了這麼大勁,繞這麼個大彎,讓我們感到非常氣餒。丹爾的病況記錄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的擔心。如果任由這樣發展,丹爾是絕對不可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個兒科醫生在跟我們見面後也跟他同事承認丹爾“看起來不像是個精神發育緩慢的孩子……我建議的各種調查都將證明這一點。您也可以提出您的觀察和發現。如果真的能成功將針管插到這個孩子身體裡去,那將是不小的成就,因為他肯定不會自願服從的”。
在去約克山醫院看遺傳學醫師的時候,我們都很震驚。不出所料,那些侵害性測試是沒有必要的。在聽了全面的家族病歷報告後(我在其中曾提及湯米叔叔以及家中其他有語言困難和障礙的親戚),醫師總結說:“現今還沒有對丹爾語言障礙的合理解釋,基因很有可能就是造成丹爾如今狀況的原因之一。”接著他便說了對我們來說極為關鍵的一句話:“現今沒有測試和檢查可以確診出丹爾的狀況。”如果我們想再要個孩子,做些簡單的基因測試來檢測基因突變和染色體異樣等就可以了。在最後這一點上,遺傳學醫師表示我們的下一個孩子受類似丹爾症狀影響的機率只有10%。
每次回想起來,傑米和我就不禁戰慄,不知有多少個跟丹爾有著同樣症狀的孩子經過了一系列沒有意義且可怕的醫學檢查和測試。而我本人被單獨列出冠以患有“閔希豪生綜合徵”(注:閔希豪生綜合徵患者常誇大其詞,捏造各種疾病和病歷史。患有閔希豪生綜合徵的人,很多都有精神上的問題)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我曾受過的醫療培訓。他們竟然認為我有欲蓋彌彰之嫌,而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引起大家注意。在所有接觸過的醫生當中,多數人對我口中所講述的丹爾在家和在外的狀況表示質疑。如果對丹爾或其他人來說我是個潛在的威脅,為什麼會被允許留在醫院看護病房照顧那些病弱的老人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苦戰(二)(5)
絕望中我提筆給吉姆?泰勒寫了封信。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