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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沒想到老三也玩起這一套買官賣官了!”弘聖帝氣道:“早知如此,便不該讓元升回京,這京中習氣敗壞,竟是養不出一個清廉的!”

徒元徽暗自嘆氣,薛松哄抬鹽價之事,上一世也爆發過一回,只那時被查到給了他西北引鹽經營權的便是自己,後來此事最終被弘聖帝壓了下來,他原本也沒在意,卻不曾想,最後卻成了他貪賄的證據之一。

“父皇可知道,金陵幾大家曾與兒臣頗有交往?”徒元徽忽然來了這一句。

“難道你是想包庇那個皇商?”弘聖帝眉心一皺。

徒元徽搖了搖頭,他才不包庇薛松呢,他如今要包庇的,是他前世的敵人之一——徒元升,順便,薛家的事又得緩上一緩,免得人死了有人狗急跳牆。

“說來此事也有兒臣的過錯,”徒元徽拱了拱手,“兒臣因厭惡賈、王幾家子弟的囂張作派,如今已與他們漸行漸遠,不過回頭想想,兒臣在這一點上,著實大錯特錯了。”

“你便好好說說。”弘聖帝抱著雙臂問道。

“《出師表》有言,親賢臣遠小人,兒臣曾深以為然,但從另一方面想,人性本善,身為儲君,負有教化臣下,正本清源之責,實不該自命清高,”徒元徽低頭道:“說來薛松出事,也有兒臣管教不嚴之處。”

“哼,你倒是樂意給自己攬事!”弘聖帝面上不滿,卻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徒元徽心想,自己倒不想攬事,可此事歸到底是徒元齊私下指使輕信給薛松謀了這差使,無奈暫時拿不到他受賄的證據,而徒元升因為甄家和四大家族不錯,其實一點邊都沒沾到,被應承要幫薛松的忙,才白白替人頂了罪。

為今之計,與其讓徒元齊幾個坐山觀虎鬥,看著他和徒元升反目成仇,還不如替自己搏一個仁義洞察的賢名,雖便宜了徒元升,不過也能利益最大化。

弘聖帝望著徒元徽問道:“說吧,此事該如何處置?”

※※※

日子一晃就過去,馮繼忠用心打聽著,薛松杖責了三十,丟了引鹽皇商的差事,隨後就給放了回來。

杏月嚇得不輕,“他會不會來找咱們麻煩?”

何姑姑笑道:“他若聰明,便當是知道輕重。”接而又道:“三爺和十六爺提前回了京,這一次三爺也被薛松連累,不過皇上仁慈,只斥革了薛松的引鹽經營權,而三爺因負推舉薛松不當之責,皇上罰了他半年俸銀,此事便了了。”

馮玉兒輕輕點頭。

何姑姑又道:“姑娘不必想那麼多,三日後是便是初定之期,再過十天半個月就成婚,外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您都不用去管,天塌下來就當被蓋。”

這晚,薛松穿了薛大奶奶手製的一身新衣敲開薛府大門,要不是後面跟著他的族弟,真能把府裡的人都嚇死。

得了信兒的薛大奶奶連衣裳都來不及穿,便跑了出來,一見薛松,免不得一頓哭天搶地。

待被人擁著回了屋,又大傢伙一塊侍候著梳洗一番,薛松讓人在大奶奶屋裡擺了一桌酒菜,兩口子關著門喝了起來。

薛大奶奶的淚珠兒都灑到了杯子裡,抽噎著道:“大爺,這一回您受驚了,我……”說著便泣不成聲。

薛松狠灌了一杯,罵了一句,“爺差點把命丟在西北,如今死裡逃生,你哭什麼喪!”

“我真以為您回不來了!”薛大奶奶抹了淚道:“咱們知道的那麼多,太子爺如何放得過您。”

“你什麼意思?”

薛大奶奶止住哭泣,走到薛松旁邊,俯耳道:“要進東宮的馮家大姐兒,竟是馮玉兒!”

薛松的酒杯“啪嗒”摔到了地上,“你們怎麼知道的?”

薛大奶奶便將趙嬤嬤在林如海家如何巧遇到杏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