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超出了前幾日,還有床弩車的數量也一樣,起碼是之前的三倍,另外還有那類似於巢車的玩意兒,之前從未露過面,今日也推了出來。
姚承泰原本指望自己能再堅守三日給淮右軍制造足夠的殺傷再撤退,但是現在看來,對方並不打算給自己留太多時間。
也罷,也讓他們看看感化軍是否是浪得虛名,看看自己的本事。
隨著石車的挺進,城上城下的緊張氣氛頓時開始濃厚起來,左一軍首當其衝,衝城車已經開始預備待命,這種階梯式的大型木支架車,可以很輕鬆的直抵城牆下,寬約一丈的步梯,可以同時容納三人以上發起衝鋒。
狹窄的護城河早在前幾日的攻防戰中已經被填平,不成為阻礙了,一旦衝城車直抵城下,便可立即發起衝鋒。
城牆上的強弩手率先發起了攻擊,火箭如雨點一般傾瀉下來,首要目標直指木製的衝城車。
不過這一點對於淮右軍來說也是早有準備,水性術法進行過加祝的衝城車並不是尋常火箭能夠解決問題的,但如果集中進行攻擊,仍然會帶來的一些麻煩,不過這本來就是一個矛與盾之間的關係,只要能夠在引燃之前抵達城牆下,這具衝城車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楊堪的鷹眼如炬,注視著城牆,等待著最後時機的到來。
他對己方的遠端打擊武器有信心,當然他也知道想要一戰而下也是不現實的想法,姚承泰的一萬多精銳不是吃素的,哪怕是靠人命來填,也能扛一陣。
褚潭忍不住舔舐了一下有些乾涸的嘴唇,緊張的情形下他都有這種表現。
實際上他不是雛兒了,前幾日的進攻,他的石車都表現不賴,而且都是在有所保留的情況下。
今天,他的石車部隊要將全部力量發揮出來,要發揮出最高水準,指哪打哪,最大限度的壓制對方的反擊力量,為攻城步軍提供支援。
手中的千里鏡一直在城牆上掃動,身旁的兩名觀察員都有這種玩意兒,要隨時為他提供觀察細節,供他作出指揮決策。
“正前方,城門東,三個刻度,準備!”
旁邊的棋手立即以小旗示意,同時輔之以專門下達命令的號令手大聲下達命令,並重復反饋回來。
“放!”幾乎從胸腔中爆發而出,褚潭怒吼一聲。
三十六具石車按照三層打擊原則,次第發射。
只見天空頓時飛起黑壓壓一片石雨,每一片相隔在三丈開外,帶著呼嘯的風聲,飛速向前方降落。
相對均勻的石塊都在碗口大小,這種經過專門鑄鐵粉碎的石塊大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這樣有助於在發射時透過機簧之力讓其打擊距離得到很好的控制,這也是標準化帶來的好處。
姚承泰心中一沉,零散的投石機和這種大規模整體攻擊的石車威力不可同日而語,雖然內心早就有準備,但是看到如此距離如此威力的巨石轟擊,無論是誰,都忍不住有些嘴裡發苦的滋味。
伴隨著巨大的落石砸響,士卒的慘叫聲和城牆垛口的碎裂聲,碰撞聲,此起彼伏,整個城門樓以東的這一片方圓十丈之內都變成一個血腥的修羅場,為了最大限度的發揮強弩手攻擊力,這種密集陣型是必須的,但是帶來的後果也是毀滅性的,尤其是面對這種遠端打擊。
只是第一波三輪的打擊,整個城門樓以東連帶著城牆雉堞垛口都坍塌了一片,藏兵洞更是被打成了窟窿,殘肢敗體混合著血肉筋骨,一地狼藉。
第六十一節 攻城(2)
三輪九波打擊之下,五百名強弩手,幾乎在幾息之間就化為血肉模糊的一片殺戮場。
除了少數三五十人躲藏在死角處瑟瑟發抖幾欲發瘋計程車卒外,這一片空地上,就再無半個活物。
整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