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然轉到了鑲白旗。
恭王心中不祥的預感更重了。
在這兒,獅子補充一句:八旗以鑲黃、正白、鑲白、正藍四旗居左。封稱左翼;以正黃、正紅、鑲紅、鑲藍四旗居右,封稱右翼。
恭王正在轉著念頭,門房又說道:“還有一位。就是今兒一大早,同文大人、瑞中堂、阿總鎮三位,一塊兒過來的那個年輕人。”
陳亦誠也來了?!
“那件事情”,關卓凡的手,也插了進來?!
恭王心中大震,他已經有了九成把握:睿王這次來訪,就是為了“那件事情”——難道。就這半天光景,老五又做了什麼荒唐舉動,不合被人抓到了痛腳?
恭王不寒而慄:對方只怕早已佈下羅網陷阱。就等著這邊的人往坑裡跳呢!
這邊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他”怎麼能夠如此神通廣大?
恭王的心沉甸甸的,渾身充滿了無力感。
同時,他暗自慶幸:幸好叫寶洌�飭四塹爛苷郟�
大鳳翔衚衕密邇紫禁城。眼下這個光景。寶洌вΩ靡丫�攪私���擋歡�苷垡丫�萁�四謐嗍麓ΑH綣�銜逭嫻淖雋嗣苷凵纖檔氖慮椋���巳思彝諍玫目永銼擼�蘼廴綰危�岸�叩摹筆竅瓤吹攪吮︿'的密摺,睿王才上奏相關事體,自己先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不至於太過被動了。
進了樂道堂的院子。在滴水簷下侍候的僕人,看見了前引的燈籠。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恭親王到!”
喊完了,上前打起門簾。
書房裡面的三個人,趕緊出門,偏著身子站定了。睿王在前,長秀和陳亦誠在後,皆垂手肅立。
待恭王走上臺階,睿王搶上一步,請下安去,同時聲若洪鐘地說道:“六叔好!”
睿王、恭王都是親王,爵位是一樣的,睿王的年紀比恭王還大著老大一節,但論起輩分,睿王卻比恭王小了一輩,旗人最重禮節,宗室親貴尤甚,所以,睿王是拿“家禮”來對恭王的。
恭王趕忙上前,雙手將他攙了起來,說道:“你上了年紀的人,就別給我來這一套了,我歲數輕,你這不是折我嘛!”
睿王“呵呵”一笑,說道:“禮不可廢!嗯,聽六叔的口氣,是不是覺得我老不中用了,這腰彎下去就直起不來啦?放心,我身子骨兒硬朗著呢!不比你們年輕人差多少!”
這是睿王一貫的口吻,但此時說出來,似乎另有深意,恭王笑了一笑,沒有答話。
長秀和陳亦誠兩個,先後上前請安。
長秀比睿王還小了一輩,私下底和恭王見面,如果想親熱一點,可以叫恭王“六爺爺”。但他一個沒有爵位的閒散宗室,和恭王的距離太遠,年紀比恭王還大著兩三歲,這麼叫,恭王多半會皺眉頭;再者說了,現在他是以宗人府屬官的身份隨侍睿王,旁邊還站著個陳亦誠——這個場合,也算不得“私底下”。
於是,長秀老老實實地,“給王爺請安”。
最後輪到陳亦誠。請過了安,起身之後,恭王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亦誠,咱們又見面了。”
進了書房,分賓主落座,恭王叫長秀、陳玉成兩個,“也坐下來吧”。
睿王說道:“我府裡出了件稀罕事兒,只怕……會在宗室裡邊,這個……有所牽連。嗯,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只好大晚上的,過來打攪六叔,討個主意。”
恭王心中大大一跳,眉毛微微一挑,卻用平靜的口吻說道:“你是宗人府宗令,如果事關宗室,當然是由你來主持,我可不能亂插什麼話。”
睿王“格格”一笑,說道:“只怕……牽連太大!我一個人,肯定是做不了主的——六叔,說句得罪你的話,只怕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