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厚上前從背後攬住女子,溫厚的嗓音在女子耳畔響起:“不冷嗎?”
豔娘將身體放鬆,依靠在夏子厚寬厚的懷裡,輕輕搖頭:“不冷。沒想到,你這麼快便過了來。”
夏子厚收緊手臂:“我很想你,也一直怕你出事。你說伊人嬌惹了大人物,怕他們來尋仇,所以偷偷換了人接手,我怕我和你聯絡過多,會影響到你,害你們被抓,所以我一直都忍著給你寫信的欲*望,想等風波過了,你安定下來,我再來尋你。”
豔娘眼裡出現感動,這個男子,把他所以的情緒都藏著,卻不是不在意,是偷偷在在意著啊。豔娘啊豔娘,你此生無憾了。豔娘在心裡暗暗感嘆著,卻不知身後的男子此時眼裡的複雜神色。
“豔娘,你們如今身處何處,你們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到底是如何過活的?還有,既然離開了,為何不逃遠一點,這兒離盛京這般近,若是被人尋到了怎麼辦?”
“夏郎,你莫要擔憂,我們讓人冒充我們,往其他地方逃去了,那群尋仇之人,只會即使發現那不是我們,也會往別處尋去,萬萬不會想到,我們就在這麼近的地方,等待風波平息。其他姐妹都各有去處,只有幾個姐妹一道,我們用積蓄買下了一座宅子,如今過得極好,你不必擔心。”豔娘擔心夏子厚擔憂,便急忙解釋道。
“你們真的很好?”
“恩,我們都很好,你不必擔憂。”
兩人便在河邊大樹邊聊著,不知不覺已是日落西山。
“夏郎,我該回去了,我去給你尋一處客棧,你先住下,明日再回盛京吧。”
夏子厚抱著豔娘,埋首在豔娘頸間,聲音嗡嗡道:“我不想離開你,我不回盛京了,反正盛京也沒有我在意的人或事,不回去也罷。”
豔娘感動之餘也有些著急:“你不是說要考功名的麼,你不回去怎麼行?”
“新皇登基,今年趕不及,每年才是眾位才子大展身手之時,書是在哪裡讀都一樣的,等明年秋試我再回去也不遲。現在,我只想和你一起,你陪著我,我才能安心讀書。”
豔娘感動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彆扭,夏子厚這樣的甜言蜜語,是豔娘無法招架的,也是豔娘朝思暮想的一幕。可是,從未如此的夏子厚突然如此,總是讓人難以不懷疑。事出反常必有妖,雲依給他們的告誡,豔娘不敢忘。
夏子厚站直身子,望見了豔娘眼中的遲疑,心裡微微一跳:他似乎做得太過了,這個女人雖迷戀於他,但不是個沒腦子的,他太過的熱情,反倒容易教這個女人有所懷疑。
夏子厚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他伸手撫上豔孃的臉頰,眼裡滿是溫柔:“豔娘,我總是害怕,你這樣迷人的女子,不知多少達官貴人想得到,最後卻選了我這麼一個窮書生。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怕你終有一日會後悔,所以我總是刻意疏遠你,每一次和你近了,我便告訴自己不可以,然後逼迫自己遠離你。”
夏子厚眼裡露出哀傷:“可是,我總是忍不住要去看你,時日一長,我就會忍不住想,你過得好不好,你會不會也想我刻骨,你會不會看上別的男子。最終,我還是妥協,我還是去找你了,以漫不經心的模樣,掩飾我的在意。”
“夏郎……”
“豔娘,這一次你突然離開,當我收到你已離開的信件,當我望著人去樓空的伊人嬌,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怕自此以後我再也尋不到你,我怕我的生命裡再沒有你作陪。豔娘,我想通了,沒有什麼比能和你在一起更重要,我不要再掩飾什麼,我就是要和你一起。”
豔娘眼裡淚光閃現,她伸手抱住夏子厚的腰身,將自己埋入夏子厚的胸膛。她心心念唸的情*郎啊,也是對著她心心念念呢;她愛的人啊,終於實實在在屬於她了。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