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深愛他們的女人,是的,她們勝利了,因為兒子沒得選擇。
女人,碰見一個好丈夫不值得沾沾自喜,如果遇見一個好婆婆那才算你的運氣,如兩者兼得,恐怕是那女子祖墳上冒了煙,長了草。
當然,戴碧珠是絕對贊成張少廷去追求曼麗的,不僅因為曼麗優雅得體的舉止和高而不傲的氣質,而是曼麗能夠讓張少廷變乖。這段時間張少廷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從沒見他回來休息的時候也穿著軍裝,更不可能沒事就在房裡看書。以前是中午出去,第二天中午才回來,問去哪裡也不說,其實就是去那些酒吧、歡場,有時候喝醉了就亂打亂砸,旁人也不敢惹他,誰叫他是斧頭幫幫主的外孫。那次張少廷在外面喝酒,帶著一幫朋友跟幾個有名的交際花,觥籌交錯之際,聲音越發大得厲害,說到高興的地方,張少廷喝多了,就站在凳子上唱起歌來。因為在露天,人特別多。旁邊那桌就不樂意了,“你他媽的給我下來”。叫喊的那男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大名閻超,乃父也是在南京做官,這次跟上海青龍幫幾個頭目在聯絡感情。在上海混黑社會的幾乎人人都認識戴士魁、戴玉龍,但因為張少廷也沒正式出來混,平時出來得並不算太多,所以並不為人熟知。
張少廷正爽歪歪地唱《天涯歌女》,哪裡管旁人叫喊,依舊唱著。說實在的,有點吵,因為喝醉了,聽起來走調,讓人有打他的衝動。
閻超一腳把凳子踢飛了,張少廷紮紮實實在地上摔了個仰八叉,周圍的人一陣鬨笑。張少廷酒立即醒了,爬起來操起酒瓶往桌上敲碎,準備扎閻超的腦袋。
旁邊青龍幫外號叫雞丁的趕緊奪過張少廷手中的半個酒瓶。瓶口都是銳利的玻璃,張少廷拼命扭手,結果雞丁猛的一用力,旁邊一個交際花躲閃不及,瓶子直接扎到她眼珠子裡。張少廷生平最恨別人對女人下手,又拿起凳子砸向閻超。
這閻超可是青龍幫各頭目預備巴結的物件,老爸還是個大官。一幫人趕緊把張少廷這一桌十幾個人堵了。
張少廷的手被按在桌子上,罵道,“你他媽的有種就讓我放一個兄弟出去,你敢嗎?”那閻超也是超級囂張的一個闊少,“好啊,我看你有多大本事”。那扎中眼球的交際花痛得在地上打滾,沒人管,滾到眾人視線之外,趕緊爬起來跑了,那白色長裙上血痕斑斑。
張少廷這邊一個小弟跑到戴玉龍正玩的賭館,上氣不接下氣地把事情一說。戴玉龍把桌子都打爛了,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肩膀劇痛,那一下可真用力。不過也值,當時有幾個不服他領導的,心都寒了,我靠,一掌拍碎一張桌子,跟功夫電影裡似的。
那小弟只說了一句話,“青龍幫帶人在打少廷少爺”。閻超他們繼續吃喝,張少廷的頭被死死地按著,眼睛裡滿是桌上的油膩,臉上是火鍋的底料。張少廷想,還好早就冷了,不然人間又將少一個絕世美少年。
到了這個時候張少廷還在玩自戀。一個字,服!
周圍的人見風波平息,也就繼續大吃大喝,划拳敬酒各得各的意。也有人轉頭嘲笑張少廷,指指點點的。
過了一會兒,遠遠的聽到汽車的聲音,戴玉龍先下來,接下來的二十臺車裡陸續下來帶著斧頭的男人,統一白色上衣,黑褲子,平頭,個子都是一米八上下。
戴玉龍見這麼多人,心想,還好今天多帶了些手下,一聲令下,“統統不許走”。他把吃飯的也看成是青龍幫的。不管男女老少,一頓亂砍。能逃的都逃了,不能逃的在地上哭爹叫娘。把張少廷給樂壞了,抓著閻超的頭髮,“我就這麼有種”。後來上海這邊高層出面擺平了這件事,兩幫派的幫主也第一次正式會晤,處理結果是青龍幫不對,人家在凳子上唱歌是人家的自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不至於要打人家。嫌大排檔吵可以去西餐廳弄個包間,絕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