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淡笑著的,給人舒服感覺的男子所做的一切都不帶一點猥瑣感,而是那麼地自然而理的當然,讓傅向晚在不知不覺中卸下了心防。
在她和喬澤軒交往的三年裡,默默付出最多的那個人卻是她,雖然她從不要嘴上表達對他的感情,但行動卻說明了一切。雖然她的性子有些冷然,對很多事情都表現出冷靜淡薄,對於許婕兒與喬澤軒之間的關係,她依舊無法釋懷。她是人,心是肉做的,有人拿刀去刺,總會流血受傷,雖然她不喜歡喊疼,但並不代表她不疼。
而面對陌生的談希越的關懷他倍至,對於現在處於痛苦失落的傅向晚來說就像陽光照耀著她,溫暖著她,把她心底的陰霾都一殷而盡,若說一點都不感動那便是假的。
“頭疼的話就休息一下吧,到新岸還有一段時間。”談希越看著怔然的,眼眶泛紅的傅向晚轉移了話題,也免去她失態的尷尬。
傅向晚沒有再多說,轉頭看著車窗上水流的痕跡,就像在她的心田上衝出了千溝萬壑,隱隱生疼。
醉意來襲,她緩緩地她閉上了眼睛,只想尋求片刻的安寧。
因為過大的雨勢,本來只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卻用了一個小時,也許有人是懂談希的心情的,所以把車速刻意放緩再放緩也是有可能的。
“七少,新岸到了。”司機提醒著。
“嗯,我再坐會兒。”談希越側頭,看著已然熟睡的傅向晚,此刻的她已經將臉枕在了他的肩頭,呼吸均勻。
“那我去抽支菸。”司機很識實務,藉機把這安靜的二人世界留給他們。
談希越的長臂扶在她的纖腰上,將她摟在懷裡,側臉將冷毅的下巴輕擱在她的發頂,她髮間的茉莉清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二人姿勢親密如戀人。車廂內光線昏暗,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線將黑暗劃破,也將他藝術品般完美的臉龐切割分明。
傅向晚這一睡又是兩個小時,談希越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直到十二點。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才打破了這方寧靜也將傅向晚吵醒。一睜眼,她便看到他英氣逼人的臉龐和湛黑的墨眸,很深沉,也很寧靜。
“醒了。”他的聲音很淺淡,但精神很好,“快接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傅向晚這才拿起手機,用指尖在螢幕上滑過。談希越清楚地看到發亮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喬澤軒”三個字,男人的眼底暗黑了幾分,卻也不動聲色。
“喂——”傅向晚聲音帶著睡後醒來的惺忪與慵懶,鼻音有些重。
“傅小姐,澤軒為了你而出車禍了,是死是活你都漠不關心了嗎?”對方的語氣不善,甚至可以說怒氣沖天。
“什麼?”傅向晚平靜的瞳孔碎裂,不敢置信。
她將手機緊握在掌心,伸手就去推車門,談希越一把拉住她,被傅向晚睡得麻木的手臂傳來一陣酥麻的頓痛,讓他蹙緊了眉心:“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這個時候更別想打到車了。坐好,我送你。”
談希越看她一慌,眉峰微擰,給司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很快地司機便來了,沒有耽擱地開車前往人民醫院。
part6不該毀滅一個幸福的家庭
因為雨勢過大,從新岸小區到市人民醫院又花去了大約半個小時。
車一停穩,傅向晚顧不得傾盆大雨就開啟車門衝下去,談希越卻先她一步下車,替她撐開了黑色的大傘,傅向晚看著他雪白的襯衣已經發皺,鋥亮的黑色皮鞋也沾上了泥點,卻信舊無損他不凡的貴族氣質。
“我自己可以的。”傅向晚看著他垂落在額前的幾縷黑髮,心裡浮起了歉意,“今天真的很感謝你。我是傅向晚,這裡的醫生,你有事可以到外神經外科找我。”
傅向不想談希越送她上去後被人誤會,導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