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贊王子最是按捺不住,嘟囔道,“也不知是個如何的絕色麗人,讓咱們這樣大費周章的折騰過去。”
段譽在他旁邊,聽了不禁嗤笑道:“若是醜似無鹽,王子可會覺得做了賠本兒買賣?”
“賠本兒到不至於,只是那不就全然沒了意思?本王子又不是販夫走卒,也非布衣百姓,自然不是圖她的身份地位去的。”宗贊王子嘿嘿一笑,搓手道,“倘若真是個大美人兒,那本王子說什麼也要將她帶回吐蕃才成。”
段譽瞧那王子色慾燻心的模樣便是一陣噁心,皺著眉頭別過臉去,四下打量了片刻,便在同他隔了三四個人的地方瞧見了慕容復。他今日倒也沒穿平素的那件淡黃衫子,反而換了一襲黑衣,卻襯得那頸子越發白了。面無殊色的站在一旁,手指纖長如素,正低頭擦拭著腰間的長劍,察覺到了段譽的目光,抬起頭來瞥了段譽一眼。
兩人這一下對視的極快,慕容復便又將眸子挪了開來,段譽微微一哂,不以為意的走進廳中尋了個位子坐下,蕭峰、虛竹亦是分坐他兩旁。待眾人皆坐定之後,便有容貌姣好的宮裝少女自後走出,為眾人奉上茶來。
只是那西夏公主卻不露面,只有個容貌打扮不同旁人的婢女走出對
42、四十二 房簷夜話 。。。
眾人行了禮後含笑道:“諸位英雄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了。婢子明白眾位對公主一片思慕之心,只是在面見公主之前,還望眾位英雄先入內室觀賞書畫。”
眾人聞言不禁一陣唏噓,那宗贊王子最是不耐,一揮手起身道,“可真是麻煩死了,倘若這公主不夠貌美,那這一番功夫豈不都白費了?要瞧什麼書畫?你拿過來我們一併瞧了便是。”
婢子掩唇而笑,躬身引道,“請眾位隨婢子前來。”說著便轉身繞過一扇屏風,向後頭去了。眾人見狀對視一眼,自然哪個也不肯落於人後,爭先恐後的朝著內室去了。
然而段譽繞過屏風才知,原來這後頭並非是什麼內室,而是一條狹長的甬道,彷彿天然而成,走起來十分不便。那婢子在前方囑咐眾人留神足下,一邊向前頭引著路,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前頭忽然豁然開朗,這才是入了一間石屋去。
婢子在前柔聲道:“請眾位英雄在此觀賞書畫,公主稍後便至。”
這些人大多都是些武夫莽士,稍有些文采的卻也免不了是紈絝之流,於書畫上並無什麼見解之道。段譽卻不同,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個極愛風雅的人,此刻倒也不覺焦急,同蕭峰二人笑道,“大哥、二哥,咱們也過去瞧瞧這些書畫,看看有什麼不同之處。”
三人便相攜上前,細細的打量觀賞,虛竹是最不精通此道之人,看的十分走馬觀花,只是他瞥到角落一副畫卷之時,突然“啊”了一聲,急急的拉過段譽來道:“三弟三弟,你快來瞧瞧這幅。”
段譽只道他瞧出了什麼名目來,笑道,“二哥可是看出了哪一幅名家手筆?這般焦急做什麼,這畫兒好端端的掛在這裡,又不會飛了去。”
“不是啊三弟,你快過來瞧瞧把,這一幅……這一幅當真十分的與眾不同。”虛竹急的額上已經冒出汗來,不由分說的拉著段譽便朝著那畫去了,指著那畫卷道,“你自個兒瞧瞧,可覺得這畫上之人十分眼熟麼?”
段譽笑著瞥了他一眼,適才抬頭定睛瞧去,卻不禁愣了一愣,再看一同過來的蕭峰,面上亦是錯愕之色。
原來那畫上之人並非旁人,正是前幾日對段譽吐露情思的王語嫣。
段譽望著這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