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明。
老人堅苦的吐出最後一句話道:“我將‘銀鉤’送你,記住我的話……你若想去除魔性之血,就永遠不要用‘極道’的任何武功……否則…會害了你……”頭一偏,死了。
月魂瞧著老人未閉上的雙眼,心中一陣抽痛,老人所說的很多話,明明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然而冥冥之中又有某種契合性,長嘆一聲,伸手撫閉他的眼睛。
眼角那‘銀鉤’鋒緣處,反映著一抹金黃光芒似在歡愉!黃沙滾浪,漫然飛舞……月魂一進營寨大門,周古滿面春風迎了上來。
“‘冠軍大將軍’(武散官,正三品)您好。”周古道。
月魂微愣:“他是在對誰說話?”
自己不過是從四品上階折衝都尉欽點‘宜威將軍’而已,他似是叫錯了。
周古見月魂發愣,笑道:“大將軍的威名響震京師,聖上特地把您這次守營功勳破格晉升,由原來的從四品折衝都尉升至正三品大將軍,並賜‘冠軍’品階,服紫,龜袋金飾,十三銬金玉帶,領南衙十六衛‘左領軍衛’因您尚沒領御大軍的經驗,故聖上再次下旨請‘右驍騎’李太達大將軍暫攝‘監軍’之職,真恭禧您了。”
月魂聽得臉色陰晴不定,半喜半憂,喜的是自己終也成了十六衛之一的大將軍,與李太達可平起平坐了。
憂的是自己剛好要捨棄軍職,準備殺了李太達,以報復他請殺手來殺自己,如今一聽周古之言,不禁沈吟起來。
李本初亦趕了過來,拱手道:“大將軍好,沾您的光本初也晉升至下府折衝都尉,而老古亦升上別將之位。今後……咱們都是您底下的人了,還望您不吝教誨。”
月魂聽李本初表明心跡的話,心眼一轉,明白此次只有放過李太達,不然若是殺了他,以下犯上之罪,雖然自己可以流浪江湖,然而編制於底下的一干將官將大受牽連,永無晉仕的機會,黯然一嘆,默不吭聲。
周古及李本初瞧月魂神色有異,周古更老早就看到月魂入大寨時殺氣騰騰的樣子,不禁小心翼翼問道:“大將軍……您告假的這段日子裡……可有甚麼不愉快發生嗎?”
李太達觀見他黑色武服上隱約散發出一股血腥味,雖衣物不見破痕,然而以月魂一雙佈滿血絲的兇眼看來,他回營的這一路上,肯定不平靜。
月魂早就換過一身衣物,在埋葬老人後,他痛快的洗了一個澡,尋及老人的包袱,撿了件乾淨的上衣穿上,再把老人的‘銀鉤’寶刀系於腰邊,風塵僕僕趕了回來。
現在聽周古這麼一問,臉色一沉道:“昨夜我遇上殺手,你們給我小心一點,不要被殺了。”
說完,頭也不回跨步而去。
留下李本初、周古二人面面相視。
又三年,秋,九月。
月魂真的變了,自當上大將軍那一天起,他的脾氣轉變得暴躁無常,時常罵人,甚至動輒殺人。
‘左領軍衛’下的‘門蔭’們人人自危,夜夜難眠,生恐月魂會在半夜突發奇想!臨時出陣。
但是在月魂這種詭異的調兵遣將方式下,與突厥的作戰如斬將搴旗,所向披靡。
突厥軍一聞‘左領軍衛’大軍,無不望風而逃,或一迎戰便潰不成軍,殺得突厥頡跌伊施可汗阿史那拔悉密上貢求降,不敢再戰,舉國震驚。
而林日咎早在月魂當上‘左領軍衛’大將軍時,便又‘轉闢’回來,三年下來亦晉升到從三品‘雲麾將軍’之職。
月魂更蒙皇上恩寵,御賜‘上帥’之名,官拜正二品‘輔國大將軍’之職。
如今,戰事已了,大軍準備班師回朝,由阿爾察博格多山回師,預定一個月後到達河套解散,由各折衝都尉、左右果毅都尉,各領轄下府兵回折衝府。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