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霎那,西斯學徒看清了襲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整齊的銳利金屬片,被似乎是動物筋腱一類的索子穿成一串。
這東西在塞姆利亞大陸被叫做“法劍”,和學園都市的不良們慣用的腳踏車或摩托車的傳動鏈是一類,但毫無疑問更專業,更兇狠。
根據在列曼的盧克爾接受訓練時,那個名叫卡西烏斯-布萊特的遊擊士教官所說,這種能將所有的金屬片摺疊起來放入首飾盒中,具有極大隱蔽性的武器,是七曜教會的女性星杯騎士的最愛之一。
“嘿!”
佐天淚子低喝一聲,右手以手腕為軸快速旋轉。還沒等襲擊她的修女回過神來,她的法劍就被傘骨轉出的漩渦絞了進去。
等她反應過來,法劍和傘骨早已密不可分。
法劍這東西,必須以詭異飄忽的路線和憑藉特殊結構繞過對手武器格擋這兩點優勢來取勝。如今整個法劍都纏繞在了傘骨上,重量頃刻之間增加一倍有餘,揮動法劍時破爛的傘面也隨之飛揚,大大增加空氣阻力不說,還把自己的視野遮蔽了大半。
“不好!”
修女急忙甩動手腕,企圖使武器重獲自由。
哪有那麼容易。
下一瞬間,她被迫停止了動作,因為兩根手指就近在眼前了。
沒錯,真的是“近在眼前”。
佐天淚子藉著修女視線被遮蔽的機會,瞬間就逼近了她。在後者做出反應之前,探出的食指和中指,指尖離她的眼珠子大概就只有兩三毫米的距離。
修女反射性的把頭向後仰,但佐天把手指微微向前一送,她就不敢再動了。
“quel’squevousfaites?!”(你們在搞什麼?!)
暮羽的怒吼聲書海閣的是赫爾維西亞語。
驟然沒了雨傘的遮擋,就算暮羽及時低下身體,但她纖細的身體根本無法在這急驟的雨勢中遮蔽女孩的身體。
被她打橫抱起來的女孩,瞬間就被淋溼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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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大約四亞距見方的空間。
砌成牆壁的石材完全是天然的,甚至連邊線都不甚規則,然而互相之間的稜線卻巧妙的扣合在一起,體現了當初修建這座建築的匠人的細心和汗水。
牆壁上開著迥然於現在的細長型窗戶。因為下雨而顯得微弱的天光從裝飾著彩色玻璃的窗戶射入,照在房間四壁的石頭紋路上,顯示出了獨特的歷史氛圍。
在一邊的牆壁上,擺放著七曜教會的神龕。空之女神愛德絲的雕像在搖曳的燭光後面,用悲憫的表情和慈愛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小小的房間。
除了神龕之外,這個房間內便只有一張的床和用來向女神禱告時,墊膝蓋的墊子。被不知多少人的鞋底和腳掌打磨的光滑異常的石頭地板直接暴露在外面,連張最廉價的地氈都沒鋪。
床上有人平躺在那裡,被子直接拉到口鼻交界的地方。蒼灰色的頭髮在枕頭上散開,一縷一縷就像是曬乾了的海草。從被子隆起的大小來看,那身體還真是瘦小。
女孩的臉色很蒼白。如果不是被子在隨著她微弱的呼吸而有規律的起伏,有人會直接把她當成羅贊貝爾克工房出產的人偶也說不定。
過了不知道多久。
女孩緩緩睜開眼睛。大陸中部和南部罕見的青金色雙瞳茫然的望著上方。
和這個房間樸素的風格一致,天花板也是直接用木板在架在牆壁之間的木樑上搭成的。不知使用了多久的木材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烏黑的紋路透著厚重的歷史感。
“不認識的天花板……”
女孩喃喃自語。
她想爬起來。不過,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