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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摩托車的駕駛者把蒙臉的圍巾扯到下巴上,先摸出一支香菸,叼在嘴巴上用防風打火機點著,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長長的豔藍色煙氣。

“那裡就是盧安!”

伸出夾著香菸的手指,疾風立即將灰白色的菸灰卷的不見蹤影,省得了彈菸灰的功夫。他對後面吉普車上的乘客說明。

從這裡看下去,沿著河流排列的屋頂延伸開來。如果說反射著陽光的河流就像是一條盤曲著的銀灰色的蛇,那麼這些房頂便如黑色的鱗片一般。

“盧安嗎?”

吉普車上三名乘客中的一名喃喃自語:

“和賽茲的風貌完全不同呢!”

那些房頂鋪設著黑色的煉瓦,也有因時間過長而腐朽的木瓦或稻草。眼前的情景,讓站起來觀察的和宮梨旺終於有了“啊,到了完全不同於賽茲的地方啊”的感覺。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將那個習慣用紅色煉瓦鋪設屋頂的熱鬧城鎮,而不是血緣上的父親所居住的城市,或者母親所安葬的那個小鎮,視為了自己的家鄉。而和賽茲的城鎮一河之隔的報時要塞,則是她可以回去的家。

這裡的風和賽茲都不一樣呢。從北方吹來的疾風中已經雜有細小的沙礫和鹽霜,打在暴露出來的面板上一陣生疼。

雖然盧安離北方的不毛之地不一定比賽茲更近,可賽茲的外側有高峻連綿的山脈擋著。而盧安北邊不遠,就是眼前的這條河流入不毛之地所形成的鹽湖。在他們目前所在的這個位置,天氣好的時候就能看到如雪一樣純白色的鹽湖。

風從酷寒的不毛之地深處吹來,掠過鹽湖上方,毫無遮掩的席捲大地。

“別在這地方呆了!”

和宮梨旺一屁股坐回到吉普副駕駛位置上。儘管用棉衣將整個身軀都包的緊緊的,她仍然露出了讓所有男性眼睛一亮的身材曲線。接下來,她在圍巾下的眉頭皺起,不悅的抿緊了嘴唇。抬起一邊的身體,用手揉著發麻的臀部。

“咳,梨旺,請注意……”

儘管明知她是個女中豪傑,但克勞斯仍發言提醒。

“要你管!”

和宮毫無女性風範的吼了回去,然後恍然大悟一般,惡狠狠的盯住了克勞斯。

“是誰提議不坐火車去首都啊?”

——是我。

在那兇惡的目光之下,儘管臉的上部有風鏡,下部有圍巾,克勞斯仍然覺得像是被針刺一樣。

在勒芒遭遇了刺客之後,克勞斯就提議,不再使用已經變得危險起來的火車,而藉助公路,先移動到北面或南面再進首都。這樣可以避開可能的危險。

要是這裡的能量再豐富個一,兩倍就好了。

克勞斯遺憾的想。西斯武士也不至於只讀出幾個記憶碎片就到極限,紐倫堡號也不至於僅是維持最低限度的能耗就捉襟見肘。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而已。改變能量背景這種事情,聽都沒聽說過。

所以,可憐的克勞斯也只能承受和宮梨旺怨念的目光。

不過也不能怪梨旺有公主習氣。在這種鬼天氣裡,在冬天的寒風裡賓士二百多公里。久不活動的屁股當然會又冷又麻。赫爾維西亞的路況自然又和舊文明時代相去甚遠,軍車的懸掛離舒適的水準也相去甚遠,最後讓人感覺屁股就像要碎掉了一樣。

就算用電磁鎖掛在“羅斯”(紐倫堡號搭載的八足步行坦克)上,也比這舒服多了!

“接下來怎麼辦?進城,還是繼續趕路?”

吉普的駕駛員終於開口了。不過,他的語氣裡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克勞斯狠狠剜了他一眼,不過後者既不痛也不癢,仍舊以充滿笑意的目光看著他。

“繼續趕路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