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邪的手下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金國御林軍的兩個軍官,檀世英心裡亦是很不舒服,只不過奉了主主之命,不能不對他貌為恭順而已,他心目中可以勝過蒙古武士的“完顏將軍”即是完顏長之,現任金國御林軍的統領,也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完顏長之是當今主國的第一高手,以前曾與武林天驕交過幾次手,每次都稍稍佔了一點上風,故而檀世英認為完顏長之若是和蒙古武士比武,定然可操勝算。卻不知武林天驕的武功已是更勝從前,而剛才的那場打鬥,呼韓邪卻還未曾出千,武林大驕打敗了呼韓邪的師弟;並不等於是打敗了呼韓邪。真個較量的話,呼韓邪、完顏長之、武林天驕的本領各有幹秋,鹿死誰手,殊未可料。後來那個主京的比武之會鬧出偌大風波,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且說武士敦突圍之後,一口氣跑出了大同城外,只見武林天驕和杜永良夫婦正在路旁歇息,交談甚歡。杜永良見他來到,站起來笑道:“武幫主想來不認得我,我卻認得武幫主。前年來石礬之戰,武幫主手刃完顏亮,智勇雙全,令我們好生佩服。想不到今日又有幸相逢。小弟杖永良,家師是——”武士敦不待他說完,便即哈哈笑道:“我看杜兄露出的功夫,令師想必是東園前輩吧?杜兄的大名我也是久仰的了。這位娘子是——”社永良道:“她是拙荊宋巧兒,家民是宋金剛。”武士敦笑道:“這麼說更不是外人了。賢伉儷上哪兒?”武林天驕忽道:“武大哥,你的面色有點不對。歇歇再說吧,”武士敦笑道:”沒什麼緊要,我已經運氣通夫,不至於受傷了。嘿嘿。後來才來的那個蒙古軍官本領最強,幸而他的掌力不是直接打到我的身上。”原來武士敦被呼韓邪丟擲的“人球”擊中,當時胸中亦自感到氣血不舒,隨著又一口氣跑了許多路,故而面色就有點不對,給武林天驕看了出來,武林天驕聽了他講述後來的那一段突圍經過,抱歉道:“我不知道蒙古武士中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高手,沒有接應武兄突圍。慚愧,慚愧。”武士敦笑道:“略有風險,算下了什麼。也幸而有那軍官將金兵向我擲來,我才能借他的力震翻了我那個對手。這次前往大都,若有機會的後,我倒想找那蒙古軍官較量較量呢?”
杜永良待他門的說話音一段落,才有機會答覆武士敦剛才的那個問題,說道:“小弟正是從大都出來,要回轉祁連山的。”
武士敦道:“這麼說,杜兄是在耶律元宜那兒的了?”杜永良道:“我正是奉了耶律將軍之命,替他到京城打聽訊息的。家師和西門師叔(西岐鳳)都是在耶律元宜的軍中。”武士敦笑道:“這可真是巧極了。日前尊師曾到光明寺找我,我恰巧在前兩天離開光明寺,與尊師緣鏗一面,卻不料在這幾得以遇上杜兄。”
杜永良道:“耶律將軍聽得金虜有大舉‘掃蕩’祁連山的風聲,是以派人四方求援。家師往訪武幫主,就是想取得丐幫之助。”武士敦道:“我已經傳訊本幫各處分舵,到時定必來援。”
仕永良道:“家嶽也已知道了訊息,他聯絡了凡支義軍,可以在黃河兩岸,牽制金兵。我們回到祁連山報訊之後,還要到家嶽那兒打一個轉。”武士敦道:“好,有宋老英雄登高一呼,定必四方響應,義軍的聲勢更浩大了。”杜永良的岳父宋金剛乃是北五省最負盛名的武林大豪,當年來石礬之戰,蓬萊區女就曾得過他很大的助力。
杜永良道:“另外,赫連女俠親自到山東去訪柳盟主,此時想必也已經到了。”武士敦笑道:“那更好了。我不知道你們已經有了人去,前幾天我也用了飛鴿傳書往請柳盟主呢。”接著問道:“杜兄剛從金京出來,可有什麼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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