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朝喜媽媽使了個眼色,喜媽媽便把那嫁妝冊子拿了出來,南宮嫿接過那嫁妝冊子,突然冷冷站起身,將那冊子朝蘇姨娘臉上狠狠砸去,砸得蘇姨娘吃痛一聲,她捂住臉,這時卻不敢多說什麼。
“這是你欠我母親的嫁妝,我要你把那些莊子鋪子、金銀珠寶一樣不落的吐出來!你若是不還,那咱們走著瞧!”南宮嫿盯著床上臉色青白的南宮楓,眼裡嵌著冰冷的寒芒,在看到蘇姨娘一臉的痛苦和冷色後,邪佞的笑道:“別怪我狠心,我只不過把你對我的傷害還給你而已,而這點,根本不夠!你若是再拖,你兒子一定會休克而死!”
南宮嫿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眉宇間是穩坐泰山的凌厲氣勢,蘇姨娘驚恐的撿起地上的嫁妝冊子,輕輕翻了翻,看到上面全是些熟悉的名稱,一顆心抽痛得厲害,這一切一定是有人設的局在害她,那個人,要麼是南宮嫿,要麼就是老太太。
這府裡就她們倆最恨她,都怪她一時大意疏忽,否則她怎麼可能沒有尊嚴的來挨南宮嫿的罵!
看著就快沒命的兒子,蘇姨娘一顆心都快掉了下來,又想起她房裡那些珠寶首飾,每樣都金燦燦的,價值不菲,她好不容易才一件件挖出來,讓她拱手讓出去,她不甘心!
想到這裡,蘇姨娘一邊看著南宮楓,一邊又為那些珠寶心痛,她顫抖的盯著南宮嫿,“你也太獅子大開口,太貪心了,一次要這麼多,你簡直要把我往絕路上逼!你的心真黑!”
南宮嫿不緊不慢的站起身,看了看自己乾淨整齊的手指,冷笑道:“憑你,也配說貪心這句話?你別忘了,這些東西,全是我孃親的,這冊子上的每一樣都是中威伯府給我孃親的陪嫁,你仗著蘇貴妃搜刮走我孃親這麼多寶貝,也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不問自取謂之盜,你這跟盜竊有什麼分別?虧你還有臉說貪心二字,我南宮嫿要的只是屬於我母親的東西,至於你的,我還不稀罕,當然,我還可以更心黑,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鬥得過誰!”
南宮嫿冷聲說完,咚的一聲坐下,一掌拍到沉香木桌上,朝喜媽媽冷聲道:“媽媽,我醫術不好,救不了南宮楓,送客!”
“你!你……”蘇姨娘見喜媽媽要上前趕她走,她忙驚慌的搖起頭來,突然,她一把上前,撲通一聲跪到南宮嫿面前,渾身如篩糠似的顫抖起來,頭上的珠翠簌簌作響,她嘴唇顫抖的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還我個完好無損的楓兒,你要的嫁妝--我都會給你!”
說到這裡,蘇姨娘感覺心一直在抽,抽得好厲害,那麼多珠寶銀子啊,她一點都不想還給南宮嫿!
不行,她捨不得,她要先騙南宮嫿救了楓兒,再扣住嫁妝,一毛錢都不給她。
南宮嫿豈會是傻的,見蘇姨娘轉得厲害的眼珠,她朝喜媽媽淡淡的道:“媽媽,把蘇姨娘小庫房的鑰匙取下來,聽蘇姨娘和話,按嫁妝冊子上的記錄,把母親的東西一樣樣搬回鳳莛軒,若有旁人問起,就說這些嫁妝是之前暫時放在蘇姨娘那的,如今母親掌家,身體復原,嫁妝自然得物歸原主。且傳令下去,藕香院的人倘若敢玩花樣,一律拉出去賣給人伢子,不用再回來稟報!”
“是,大小姐。”喜媽媽一臉勝利的走到蘇姨娘身眼,眼尖的瞥見她腰上掛著的一串鑰匙,在蘇姨娘吃驚的目光中,將那鑰匙嘩的一聲扯了下來,然後別到自己腰間,朝蘇姨娘冷聲道:“姨娘可別反悔,咱們大小姐一邊在救四少爺,咱們則一邊在搬那些嫁妝,姨娘可要想清楚,別等一會兒救活四少爺,你再來反咬一口,那咱們可承受不起!”
蘇姨娘感覺心在滴血,可看到床上嘴唇已經變紫的南宮楓,母子連心的痛苦讓她朝喜媽媽大聲喝道:“少廢話,你們要搬就儘管去搬,但是不能搬除了嫁妝冊子上的任何東西!”
“這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