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小姐只拿回自己的東西,從不喜歡貪別人的便宜,不像夫人你,貪了這麼多,也該吐出來了,還不算你之前揮霍的!”喜媽媽說完,冷哼一聲,領著春、夏、秋、冬四主力婆子迅速朝外面走去。
她們可是早就摸清了蘇姨娘小庫房的東西,只要得到鑰匙,便能把寶貝全取回來。
看著喜媽媽遠去,南宮嫿這才嘆了口氣,吩咐玉萼拿來藥箱,她慢慢走到南宮楓面前,執手便為他探脈。
蘇姨娘一臉忐忑的站起身,她恨恨的盯著自己的膝蓋一眼,她這輩子很少跪人,連老爺都很少跪,今天卻給這小賤人跪了兩次,她不服!
原以為可以先緩住南宮嫿,沒想到她竟精明的讓人事先去搬那些嫁妝,她不敢想象自己儲存多年的金銀珠寶,竟一夕之間將變得一無所有,她不服氣!
想當年她是多麼的風生水起,侯府她最大,她雖然只是個姨娘,卻在侯府一手遮天,本來上次設計李銘浩和南宮嫿一事,便可以順利升為侯夫人,由妾室變成正室,可沒想到,這小賤人生命力竟這麼頑強,一步步將自己逼到絕境。
她真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狠心殺掉她,留這個禍患來反自己的水。
南宮嫿坐在床前,撩起袖子,在檢查了南宮楓的眼皮和口腔後,沉吟一下,將藥箱開啟,從裡面取出一排綴在棉布上的銀針,那些銀針長短、大小皆不一樣,一根根套在棉布上,泛著森冷的光芒。
看著南宮嫿神色凝重的樣子,蘇姨娘忙握緊雙手,焦急的探頭道:“楓兒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救沒?”
如果沒有救,她好及時阻止喜媽媽等人,免得自己舍了財又失了人。
南宮嫿烏黑的眼眸睥睨的看向蘇姨娘,“你急什麼?若沒有救,我又豈會應下這事?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要是南宮楓真死在飛羽院,恐怕整個飛羽院都會為他陪葬!”
父親最珍惜的兒子,比她這個嫡長女可重要多了,要是在這裡出事,她也難辭其就,她沒那麼傻,當著蘇氏的面害這孩子,況且,不過一個孩子,她下不了手。
冤有頭債有主,她只管找蘇氏和南宮珏報仇就行了。
一聽到南宮嫿的話,蘇姨娘心神這才稍微斂下,不過仍舊提著嗓子,一眼不眨的守在床前。
南宮嫿取出銀針,分別扎向南宮楓的四百穴、血海穴、渴貼穴、水星丘、太陽丘等穴位,將針紮下去後,她再捏緊南宮楓的手指,抽出銀針一紮,只聽“噗”的一聲,一股烏黑的濃黑噴射出來,看得蘇姨娘提心吊膽,連眼睫毛都在顫抖。
“怎麼樣?楓兒到底怎麼了?”蘇姨娘忙上前,一把捏住南宮楓的手,又迅速給她擦手上的血漬。
南宮嫿扎完針後,又從藥箱裡取出一劑白色的藥丸,慢慢給南宮楓服下,再吩咐玉萼給他灌點水,隨即取出藥方,執起毛筆,開始寫藥方。
南宮嫿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喝成,為了學醫,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天大多時間都用在這上在鑽研,如今終於派上用場。
待南宮嫿寫完方子後,服過藥的南宮楓突然咳嗽起來,一聽到這陣咳嗽,蘇姨娘興奮的忙捂住南宮楓的手,親切的看著他,忙道:“楓兒,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我可憐的楓兒!”
南宮楓聽到蘇姨娘的呼喚,在咳出一大口水之後,這才難受的眯起眼睛,臉色浮腫,幽幽的道:“娘,孩兒沒事,讓娘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想不到我的楓兒這麼懂事。”蘇姨娘忙將南宮楓抱住,此時她覺得自己渾身都發起熱來,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的是兒子終於有救了,難過的是,趙氏的嫁妝全沒了!
早知道,她將那些嫁妝轉移個地方,或者分批放,她一直沒想到南宮嫿有能力要回嫁妝,所以就大膽的放在小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