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的眼底劃過一道淺淺的波動,“只是希望軒王妃費了如此大的心機試著接近靖軒,能夠有所收穫。”
“哦?”林馨兒揚了揚眉。
冷言秋一口一個軒王妃似乎對她的底細清清楚楚。
“以真容重新示與靖軒,軒王妃頗有膽色。”冷言秋盯著林馨兒,眼波平靜,“太師府裡最差勁的嫡女身為水月宮的少宮主,面目千變萬化,也令人倍感意外。”
“你如此肯定?”林馨兒注視著冷言秋的眸光緊縮起來。
一句倍感意外,表示冷言秋也是剛知道這件事,他從何如此肯定的做出判斷?難道真是從西門靖軒將前前後後的事都告訴他之後推斷出來的結果?那麼西門靖軒又知道多少?
在望月樓,林馨兒從西門靖軒在看到她面容時的惱怒知道,西門靖軒並不知道她其實與林馨兒真是一個人。
“你放心,我並無對靖軒多言。”冷言秋看穿了林馨兒的心思,接著道。
“不愧是精明的冷先生,如果冷先生幫助軒王暗中設局,我怕是在所難逃了。”林馨兒道。
冷言秋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也無法繼續否認,何況就算她再費心的跟冷言秋否認,其實也是讓他看了笑話而已,對一切他已經心知肚明。
林馨兒真正意識到了冷言秋的厲害之處,也體會到西門靖軒特意帶上他去望月樓的想法,對他的那份罕見的依賴與信任。如果他默不出聲的幫著西門靖軒對付自己,自己真的會在渾然不覺之中收到一個大大的意外。
第一四三章 如此明白
“現在感受如何?”冷言秋問。
“何意?”林馨兒微怔。冷言秋的問題有些突然,令她摸不著頭腦。
“你的心。”冷言秋光清銳的直視著林馨兒,當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不再是完全的成竹在胸,傲骨凜然,增添了些許黯淡。
只是三個字,在冷言秋說出是何等的輕飄隨意,但是讓林馨兒聽來卻像一根刺扎進了她的心窩兒。
林馨兒直直的盯著冷言秋,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眸,清明淡然,卻又帶著洞曉一切的敏銳,不須詳說,便知他是明白之人。
他的明白與知曉林馨兒所有底細的魔音使者是不同的。
魔音使者掌握一切,好像一切都是他掌心的棋子,隨意撥動。
而冷言秋,則是對一切的前因後果都似乎心知肚明,但也只是做一個自己明瞭的人,並無攙和其中的意味,憑風臨立,站在所有的真相之外。
“不舒服。”林馨兒承認,也回答了三個字,很簡單,卻很沉重。
何止不舒服,總會時不時的感覺到心痛,只因與西門靖軒無意中弄成了這樣的一種關係,更主要的是她愛著他。
“因為你們相互間已經走到了對方的心裡,一個不願承認,一個認為承認了也沒有用。”冷言秋道。
林馨兒看向冷言秋的眸子閃動了幾許光芒。
他是如此的明白自己!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我的?”林馨兒不禁詢問。
這樣的明白不可能在剛剛從西門靖軒那裡知道了她與西門靖軒的交集能夠推斷出的,還需要梳捋內在的感情,一般人不可能會輕易看的如此透徹。
只能說,冷言秋早就懷疑到她了。
“確切的時候應該是上次慕然把你從風雪樓帶到我跟前的那一次,你背部中箭的傷,含毒,我能夠分辨出普通人中毒的情況與曾動用功力抵抗過的區別,很顯然你屬於後者,再者,我從你殘疾的腿部沒有查出有任何不同於常人的異樣,也就是你的腿根本沒有任何損傷。”冷言秋道。
當他發現林馨兒曾用內功抗毒的時候,便想到親自再檢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