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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容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未免太過想念親人。”
華裕德嗯了一聲,半晌,才說了一句:“放心吧,有我呢。”然後便止住了話頭。
徐其容本想繼續追問下去他是不是就打算留在北羯了的,可轉念一想,西京城對她來說是故土,可對華裕德來說,卻是多年怨憤的地方。那裡還有華家人,有這麼多年來委屈怨恨的記憶。拋開這些不說,西京城還是新陳國的政治中心,留在那裡,難免牽扯進擺脫不掉的是非。
這麼一想,徐其容哪裡還開得了口。
等到快要睡著了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你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華裕德伸手摸了摸徐其容的睡臉,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總會支援他的!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華裕德特地從自己書房選了方好硯臺以及幾塊極品的松墨,讓徐其容一併放在賀禮裡面給福哥兒送去。
徐其容看到那松墨和硯臺,忍不住笑:“你這東西,倒不像是送給福哥兒的,倒是送到我爹爹的心坎上了。可爹爹到底是做了外祖父的人了,又不好跟外孫搶東西。也不知道他看到這硯臺和松墨有多抓心撓肺呢!”
華裕德笑道:“我手裡又沒有適合尚未足月的小孩子用的東西,這硯臺和松墨,岳父大人要是喜歡,就更好了。”說完又取出兩顆嬰兒拳頭大小的走盤珠,一顆稍大一點,一顆稍小一點,道,“那松墨和硯臺就送給阿吳,這顆稍大的送給福哥兒,那顆稍小的送給太平。”這是讓徐亭遠跟自己兒子搶東西的意思了!
走盤珠越大顆,價值越昂貴,嬰兒拳頭大的走盤珠徐其容還從來沒見過,價值早超過那硯臺和松墨了。阿吳和太平滿月的時候是送過東西的,所以太平的那顆比福哥兒那顆小也說得過去。
華裕德見徐其容盯著珍珠看,不由得失笑:“本來是給你把玩的,我拿回來放在那條案上的水晶盤裡已經一個多月了,見你都沒動一下,便以為你不喜歡。”
華裕德處理公事的時候,徐其容時常在旁邊陪著,或者自顧自的坐在條案前做繡活,或者替他研墨。華裕德把兩顆大珍珠放在條案上的水晶盤裡,就跟放在徐其容眼皮子底下了一樣。
徐其容琢磨了半天,才醒過神來:“你說的是那裝水果的水晶盤?”然後失笑,“你跟一堆圓溜溜的蘋果梨子放在一起,我如何注意得到!”
華裕德神色一僵,有些哭笑不得,他壓根沒有想到徐其容會沒注意到……那水晶盤裡面的水果她還吩咐人換過呢!
便道:“你若是喜歡,送珍珠來那人家裡面還有一顆最大的,只是送禮講究好事成雙,等我見著他了,討過來給你。”
徐其容一愣,脫口而出:“人家給你送禮,還告訴你家裡還有一個最好的?”這樣子送禮,不是找不待見麼!
華裕德失笑:“倒不是他自己說的,是宮四打聽來的。”
徐其容嘴角抽了抽,最後抿了抿嘴道:“這東西我也不過是看個新鮮,看著覺得好的東西多了去了,哪裡就都要搬回家來了?人家不肯把那顆珍珠拿出來,定是心疼極了的,何必再奪人所好。”
華裕德又道:“不奪人所好,那就把福哥兒和太平的換掉,又不是沒有好東西了。”
徐其容還真不是特別想要這走盤珠,忙阻止了,她好歹是做長輩的,難不成還跟自己的妹妹、外甥搶東西?華裕德見她堅持不肯要,這才作罷!(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八章 初八的刀
具體什麼時候出發去西京城,華裕德還沒有決定好。徐其容平時便有意準備著行裝,以免到時候匆忙之間有所遺漏。
等問到童兒時,徐其容才知道,童兒不跟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