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西京城。
不由得皺了皺眉,找時間問華裕德:“童兒是真心疼初八的,初八這一去西京城,回了賢王身邊,童兒遠在北羯,怕是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了。他們兄弟二人,豈不是生生分離?”
又道:“初八現在才一歲多,正是小孩子不記事的年紀,等他在賢王身邊待個幾年,未必還記得自己有一個全心全意護著他的兄長。這對童兒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
也難怪童兒這段時間看著初八就眼睛發紅,然後自己一個人拎了把劍跑到後院去練武。童兒如今十二歲了,他本身又早熟得很,徐其容想得到這一層,他自己自然也是想到了的,所以才會這麼難過。
華裕德卻是有自己的考量,解釋道:“童兒雖然是賢王的庶長子,可除了已經去世的先帝,連賢王自個兒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據先帝說,童兒生得跟賢王少時的模樣有八分像。他以前在人前垂髫,看不大清楚臉還沒什麼。如今他已經快十三歲了,人又生得比同齡人壯實一些,再散亂著頭髮就有些不合適了。”
後面的話,不必華裕德說,徐其容也明白了。童兒那張臉,若是回了西京城。只怕要惹出多少禍患來。
只是,賢王體弱,多一個兒子未必就不會高興。到時候說是皇族血脈流落人家,雖然有些不好聽,卻也不是說不過去的。
徐其容疑惑的看向華裕德。
華裕德嘆了口氣,道:“我這些年,為了自己的事情,為了先帝交代的事情,殫精竭慮。機關算盡。就算陳晉凌的人品沒什麼好說的,初八畢竟是先帝定下來的繼承人,就這麼把他孤身一人放在一個病殃殃的賢王身邊。無論如何,我是不放心的。”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
華裕德看了她一眼:“童兒自己,也是願意的。”
徐其容記得,當初華裕德說過。童兒的名字要等他父親親自給他取。如今這樣。分明是要把童兒放在暗處,成為才一歲多的初八暗處的一把刀!這樣一來,童兒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讓賢王給他取一個正經名字了。
徐其容沒辦法說華裕德這事做得不對,從感情上來說,她有些難以接受童兒就這麼毀了自己一輩子的人生,可從理智上,卻明白,年幼的初八。需要這麼一把刀。
華裕德四處張望了一下,附在徐其容的耳邊。小聲道:“先帝留了初八登基的聖旨,連年號都替他想好了,我把那聖旨交給了童兒。”
徐其容唬了一跳,第一反應便是脫口而出:“這樣重要的事情,你告訴我作甚!”
然後搖了搖頭,眼裡帶了些慌張:“童兒畢竟年紀還小,你把那種東西交給他,等陳晉凌登基了,萬一童兒一時替初八感到不值,拿著那東西站了出來,這天下豈不是又要大亂!天下大亂是一回事,以童兒和初八二人現在的本事,沒有你護著,只怕是連命都難以周全了的!”
“他不會這樣做的!”華裕德卻是很篤定,“你忘了,上次我和陳晉凌談合作之前,童兒也是贊同我和陳晉凌合作的。”
徐其容皺了皺眉,還是擔心得很:“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放心吧!”華裕德伸手撫平了她緊蹙的雙眉,笑道,“他是我教出來的,我自然比誰都要了解他。”
然後看著徐其容的眼睛,道:“可能你會覺得我很卑鄙,但是隻有這樣,童兒才會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的人生,成為初八的暗手。或者這個暗手初八一輩子都用不到,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或者這個暗手能夠救初八一條性命。”
徐其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心裡堵得慌,什麼都說不出來。
華裕德柔聲道:“這件事童兒自己心裡頭也明白,他是心甘情願被我設計的。他也未必是一條路走到黑了,等到哪一天,初八自己強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