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連續成句:“你等著……王八蛋……告訴羅冀叫他給我等著……”
這樣折騰了大半天醫生才滿頭大汗的從林風手上把針頭拔下來,周圍的人全都一身冷汗,林風更是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得幾乎要隨時斷氣一樣。醫生看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忍不住低聲問:“小林少爺,要不要去洗個澡?要不要吃點東西什麼的,光靠輸液的話還是……”
林風不說也不動,閉著眼睛,拒絕外界的一切交流。
“那……您要喝水嗎?”
林風還是沒有回答。
醫生實在是沒有辦法,起身嘆了口氣,對護士說:“時刻看著他,有什麼需要立刻叫人,實在不行的話……就打鎮靜劑。”
護士慘白著臉點了點頭。
林風躺在床上,聽見有人走出去的聲音,門開了又關的聲音,然後房間裡安靜了下來。手臂上的疼痛一跳一跳的,他想去摸摸傷口,但是那隻手已經被銬住了,沒有人想起來給他把手銬解開。
林風睜開眼睛,望向窗外。
從床上這個角度望去,視窗被一片大樹擋住了視線。從重疊的枝葉中可以隱約看見被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天空,完全望不到廣闊的天際。
他想伸出手去觸控天空,但是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讓手從手銬裡脫出來。他手腕已經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他咬著牙用力把手往外掙扎,連痛苦都不能使他停下。
皮好像被磨破了,皮下滲出一點血跡來,很快被床單吸乾。一直到很痛很痛了他還沒有收手,手銬被卡在指關節那裡,上不得也下不得,卡得骨頭都好像裂開了一樣,一跳一跳的疼。
林風把頭埋在被子裡,淚水從眼角湧出來。
誰也看不到,幸好,誰也看不到……他這樣一遍又一遍倔強的想著,就好像是最後一點能安慰自己的藉口一樣。
其實經過幾天的奔波他已經很累了,只是精神上病態的亢奮支撐著他一口氣吊到了現在。大概是因為羅冀給他準備的床鋪非常鬆軟舒適的緣故,被子散發出一陣陣陽光的香味,他就在這香味中呼吸綿長起來,漸漸的睡著了。
羅冀處理完所有事情,已經是深夜了。他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轉頭問管家:“那小鬼怎麼樣了?”
管家欠了欠身:“小林少爺睡著了,一直沒有動,很安靜。”
羅冀輕手輕腳的開啟門,房間裡一片靜寂,床頭燈調到最暗的亮度,燈下林風的身體蜷縮在床上,微微的打著鼾。
羅冀坐在床邊上輕輕的撫摩著林風的臉。這段時間一直忙得人仰馬翻,根本沒有發洩過,晚上為了提神又喝了兩杯酒,原本就有點火在燒,這時候心裡的火越燒越旺,幾乎讓他有點難以自制的感覺。
他俯下身去溫柔的親吻著林風的側頸,突然手觸到了什麼冰涼的東西,他猛地抬頭一看,赫然看到那隻被銬在床頭上的手。
剎那間羅冀頓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就緊緊的盯著那個手銬,半晌一聲不吭。
大概是感覺到不安定的氣息,睡夢中的林風哼了一聲,轉過頭更深的把臉埋進被子裡。就像是被他的動作驚醒了一樣,羅冀站起身從抽屜裡翻出鑰匙,咔噠一聲把手銬解開了。
雖然聲響非常輕微,但是林風猛地縮了一下,緊接著警惕的睜開眼睛,“誰?”
羅冀一把抓住他俯身親吻下去,就像要把皮肉咬碎噬飲鮮血一樣撕咬著林風的唇,強迫他開啟牙關。林風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的想推開羅冀,但是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羅冀抓住手腕反折到了身後去。
“別……不要……”
聲音被羅冀堵住咽在了喉嚨裡。這個男人的動作不算粗暴,相比於以前來說甚至稱得上是溫柔。前戲輕柔而有耐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