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二百九十九,這倒數第二了呀
溫婉聽了直笑,還不如干脆來個三百了,說不定還能成就一個‘名落尚堂’的成語。連他先生都沒想到他能考中,說他發揮超常,溫婉聽了,想著中了比沒中的好。當時人都在辦喪事,但是留守家中的姑媽媽還是給了報喜的人撒了喜錢的。但是註定是不能大辦了。
溫婉一得了尚堂中進士的訊息後,立即寫了封信給舅公。舅公也不會有什麼為難的。說想等尚堂守完孝給他謀個外任,先讓他去外面暫時避幾年。等沒事了,就讓他回來,省得在京城受著冷言冷語的。萬一挨不住,心靈受了傷害,可是一輩子的陰影。怎麼說,也就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擱現代,了不得也還是一高中生了。
舅公回信說,尚堂是同進士,可以給尚堂謀個外縣縣令官職。外縣縣令可是正七品的官職,一般是二甲進士才有的待遇。看來舅公還給自己開了後門。按照溫婉的說法,最好是放到比較遠些的地方去。江南等一些富庶交通便利的好的地段職位;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可能謀不到,謀到了那裡的訊息也比較靈通,到時候一打聽就打聽出來,溫婉的目的就達不到了。所以,大概在四川、貴州或者雲南這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比較偏僻一點,訊息不是那麼靈通。問溫婉打算選擇哪裡。溫婉看了回信倒是笑了,這古代交通訊息不發達也是有好處的。
第二卷 一百三十九:毛狀元的算計
一百三十九:毛狀元的算計
溫婉讓尚堂自己選擇,選好就給回信,尚堂聽了給溫婉跪下來“妹妹,我最後為二房的事求你了。求你把這個放外任的機會,給三哥吧那些流言蜚語我能忍得住,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五房的子嗣,那些人最多也就不過是冷嘲熱諷兩句。可要是尚俑這次被辭官了,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入仕了。看他這個樣子,大概是心灰意冷了,他現在才20歲不到。他現在才20歲不到心就死了,以後該怎麼過啊?一輩子怎麼活啊?所以,妹妹,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把這個機會給三哥。我不想三哥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妹妹,我求求你了。”
尚堂跪在溫婉的面前,哭得很傷心。看著神情鎬枯的哥哥,從爹走後,家裡所有的壓力全都是哥哥在揹負著。可是現在因為這件事,哥哥一輩子都要毀了。哥哥是多喜歡多珍惜那份差事,他很清楚的。記得他第一天當差回來以後,跟自己說了好半天的話,高興地拉著自己的手,還給娘上香,說他以後會好好的,給娘爭光。那是他在父親離開以後,見到哥哥第一次開心地笑。可現在這一切,都要被毀了。
溫婉被他這一弄,哭笑不得。趕緊讓人扶他起來。對於尚俑的事,她在平府大概也知道了。哀莫大於死,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所有子女的悲哀。不過看著尚堂能為他哥哥,寧願受著流言蜚語,也想給他哥哥奔一個好前程,心裡還是開心的。這證明,尚堂懂事了,有擔當了。一個有擔當的人,將來對她,至少不會忘恩負義。溫婉自來就對他的要求不高的。
既然他能如此,自然是成全了他。立即寫了信給舅公送過去,把事情的原委都說清楚了。也講了自己的理由。如果尚堂真能經受那些風言風語,對他以後的仕途也是有幫助的。
舅公很快回了信,寫著‘赤子之心,誠為可佳’。答應了把這個出任外縣縣令的機會,給了尚俑。他做了主,把尚俑的就任之地選在了貴州,貴州那裡,有一個縣令再有十個月年就到任了。正好過了熱孝可以上任,貴州之地離京城裡很偏遠,那裡又偏僻不繁華,只要平日裡低調為是,應該不會把訊息傳過去。而且,蘇相在信裡還提了,他還有一個學生在那裡做布政使,到時候他會寫信過去,會給他的學生給一點照顧著平尚俑。真要有什麼事,也有人照應。讓溫婉趁這時間給他找個有經驗的幕僚,他那邊,也會給溫婉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