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聞風喪膽,不敢來犯,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經世大學,作為是一所以經世致用、強國利民為宗旨,以培養學術科研人才及其他學堂教學師資、企事業技術力量為中心的綜合性大學,有志於在此三方面中,做出自己的貢獻。希望廣大讀者,與我們互相切磋,共同進步,進而達到祖國形勢、人民富強的目的。
後世很多科學技術史的研究學者認為,這篇文章的發表,標誌著這位傑出的物理學大師的研究興趣發生重大轉變,從理論研究轉為實用技術。自此,中國物理學的發展走向了一個新的階段!
六十五、四廂花影怒於潮
孫元起頓時一驚,鋼筆戳破稿紙,在紙上洇出一團大大的墨跡。急忙站起身,問道:“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老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才嘶聲說道:“學生們在操場上集合,說是要到城裡鬧事呢!”
到城裡鬧事?學潮?孫元起渾身一激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建校之初,為了避開這檔子事兒,就不惜跑到荒山野嶺裡來。千算萬算,結果還是躲不過!
眼下卻不是懊悔的時候,孫元起立馬命令道:“老鄭,你去把保安們全部找來,攔住校門,別讓學生們出去!我現在就到操場上看看!”
說話間,衝出成蹊館。剛出門,就聽見操場上此起彼伏的吶喊聲:“驅除俄寇,還我東三省!”“還我河山,保我家園!”
緊跑幾步,來到操場上,只見數十名學生穿著一致的軍訓服裝,手裡揮舞著紙旗,隨著前面帶隊的幾個人,呼喊著口號。不時有學生從教室裡跑出來,加入他們的隊伍中去。
仔細辨認時,前面的那幾人卻不認識,尤其是其中兩人,年齡已經是三四十許,想來不是自己的學生。正疑惑間,張元濟帶著喘息的聲音出現在耳畔:“那兩個年長的,一個叫吳敬恆,一個叫孫揆均。後面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是胡漢民。他們原先都是在日本遊學的,去年七月份,他們與公使蔡鈞發生衝突,回到國內。後來輾轉來到學校旁聽。雖然他們年齡大了,但因為都是江浙人,我就沒有拒絕。誰知道,他們竟然鬧出這等事兒來。唉,失策失策!”
原來當時東京有個專為中國學生設立的成城學校,系士官學校的預備班。日本政府規定,外國人入士官學校須由其本國公使保送,唯獨成城學校無須保送。可中國公使蔡鈞認為此預備班帶有軍事教育性質,故請求日政府凡入成城學校者應由他保送。1902年7月,吳敬恆、孫揆均、蔡鍔等二十六人同往使館,面請蔡鈞保送九名同學入成城學校。蔡鈞以自費留學生不得學軍事為由,拒絕保送。學生不肯善罷甘休,在使館大聲抗議喧譁、諷刺挖苦。其餘在東京的中國留學生也廣為聲援,相持達一星期之久。蔡鈞惱羞成怒,認為學生們“純是目無綱紀,無理取鬧”,讓人把帶頭的吳敬恆、孫揆均逮送到東京警視廳關押一夜。最後,東京警視廳以妨礙治安罪,將吳、孫二人驅除出境。史稱“吳孫事件”。
開門揖盜啊!孫元起心中暗自解嘲道:如果我現在阻攔學生,是不是也會被後世認為是“包衣奴”,或者“政府鷹犬”、“朝廷走狗”呢?唉,為了學校,只好做一回羅家倫、楊蔭榆嘍!
事已至此,還是應該先解決問題吧!孫元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隊伍的前頭,攔住學生:“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如你所見!”吳敬恆慷慨激揚地說道,“俄寇先是屠殺我海蘭泡、江東六十四屯華人,再強佔東三省,如今又不肯撤軍,難道這些,還不值得我們抗議麼?”
吳敬恆本來年紀就比孫元起大十一歲,再加上滿臉鬍鬚,如此理直氣壯地答話,看上去倒如長輩訓斥晚輩一般。
孫元起在民族大義面前,不覺氣餒。
吳敬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