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火力發電等方面初步形成相對完善的研究團隊,假以時日必然做出一番業績。
“現在中華科學院還有一大批研究所正在籌建,比如與海軍聯合成立海洋研究所,對我國海洋地質地貌、海洋氣候環境與觀測技術、海洋生態與生物資源等進行研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在化學研究所下面搭建一個自己的研究室,也可以自己動手另立一個生物化學研究所,爭取在類胡蘿蔔素和維生素研究方面取得重大突破,為國民健康貢獻自己的力量。”(未完待續。。)
四四三、道心淡泊對流水
趙景範還是搖了搖頭。
孫元起有些納悶:“那行先準備去哪裡?”
趙景範終於鼓起勇氣:“先生,學生在回國途中曾認真思考過以後的人生將往何處努力,究竟是把自己的才智使用到科學研究之中,還是把自己的畢生精力奉獻給主?就在我因為抉擇而躊躇彷徨、痛苦思慮之際,偶爾在《聖經》中看到一則啟示,說‘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督都當作有損的。’(《聖經?腓立比書》)我頓時若有所悟。
“我當時就想,縱使我做出再大的研究成果,也不過是證明了主的意志與存在;而在凡事都能的主看來,一介凡人的才智無疑是微不足道的,唯有虔誠和光大耶和華的榮耀才能擺在神的祭壇上,此外再無其他苛求,所以我決心把世界和由世界而來的榮名厚利全都拋擲得乾乾淨淨。隨即我把這些年發表的研究論文、榮譽證章等全都扔到了海里,只把博士文憑留了下來,為的是以此取悅年老的雙親和報答先生的厚恩!”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紙mit的博士文憑呈遞給了孫元起。
孫元起興味索然地看完文憑,然後遞還給他:“給你父母也看看吧!他們雖然不認識上面的文字,或許他們更希望你能回心轉意,逢年過節能在祖宗牌位前燒柱香、磕個頭,但是信仰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這紙文憑也許能讓他們在心靈上有所慰藉!”然後轉過身,倒剪雙手在前面踽踽而行。背影中居然有幾分蕭索落寞之意。
並不是孫元起不想說服趙景範脫離宗教,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根本無法與宗教媲美,自己說服趙景範只能是一時一刻。但宗教對於趙景範的誘惑卻是時時刻刻!
晚清以來,西方傳教士隨著列強的堅船利炮一起敲開中國的國門,並在政治生活中發揮巨大影響,典型的例子就是各種教案層出不窮。據統計,從1856年到1899年這43年間,共發生重大教案700多起,直把清廷折騰得焦頭爛額。最後發生了義和團運動。其實還是因為教案,結果大清從此一蹶不振。
當然,教會和傳教士不僅是在政治層面。對於中國世俗社會的影響也遠超今日所能想象,以至於很多知名人士都是出生基督教家庭或者成為信徒,比如首屆中國科學院唯一的女學部委員(院士)、中國現代婦產科學奠基人之一的林巧稚女士就是出生於基督教家庭,並篤信基督教;被稱為中國古生物學和地層學奠基人的楊遵儀雖然後來以75歲高齡入黨。但也是出生在基督教家庭。再比如著名學者洪業、林語堂、簡又文等都是幼年受洗。與陳寅恪並稱“史學二陳”的陳垣、“落花生”許地山等都是虔誠信徒,而像著名歷史學家方豪,本身就是天主教的司鐸!
在這種氛圍下,想要勸說一個篤信基督教的青年放棄信仰,無疑是非常困難的,而且吃力不討好。所謂“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破壞別人的道心被很多宗教視為是最重的罪業。
半晌孫元起才接著說道:“既然有志於傳教弘道。我也不多阻攔你。只是你如此年青,又有如此才華。現在就全身心投入宗教事業未免可惜。而且你這出國一走就是四五年,回來便宣言矢志傳道,惹得二老雷霆大怒,恐怕亦非為子之道。如果我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