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太傅在權術上的心思城府豈是一般人能揣摩的,除了白白搭上清白的女兒,卻是不見得有益處。那個尚凝軒大人便是前車之鑑。而那個五夫人的父親——戶部的董大人也是官運不順,因為糧倉偷工減料一事,被太傅在震怒之下全家發配邊疆種糧去了。不過最要命的是她那位作死出眾的父王,雖然沒主動送上女兒,卻也是葬身在了衛侯的刀下。,若是依著她的看法,這太傅大人分明就是個八字克岳父的——“岳父愁”!
也虧得那些大人們前赴後繼啊!前些日子舉行宮宴時,她親耳聽到有些官員不死心地藉著祝酒的機會,向太傅積極地推銷自家裡宜妻宜妾的女兒呢!
不過為了讓姐姐安心,她倒是寬慰道:“太傅待妹妹還算好,姐姐且放下心來……只是聽聞那三王爺也是有妾室的,卻不知好不好相處?”
邵陽公主聞言,眉頭輕輕蹙起:“也就是那個樣子了,再糟糕也糟不過父王的後宮情形……”
聶清麟只聽了這一句,便是心知肚明姐姐在那邊的情形,若真是好相處,這個怯懦的姐姐豈是會因為飲食上的不習慣,而大著膽子擅自逃了回來?
父王的後宮,那就是一本最血腥的江湖恩仇錄,看似嬌弱的女子卻都是心懷毒針,百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高手。姐姐後來身邊連個貼身的侍女都沒有一個,若是那王爺不在府中,豈不是任人欺凌不成?也難怪邵陽姐姐要拼死回來了。
只盼著這次王爺迎回了姐姐後,能珍惜一二,迴護著姐姐,加上有了子嗣也算是能在王爺的內宅裡安穩度日了。
邵陽公主語畢,見了妹妹一臉擔心的樣子,連忙又補充道:“王爺的脾氣甚好,倒是不曾為難姐姐,妹妹不用擔心……”
誇讚王爺好脾氣的話音尚未落地,花園不遠的客廳了便傳來一陣拍桌子,砸酒杯爭吵的的聲音……
姐妹二人略顯尷尬,不約而同地只當是沒有聽見,異常熱絡地看起了聶清麟帶來的小衣小鞋。
待到後來太傅與王爺過來時,二人俱是喝過酒了的,看來酒桌上的爭執已經結束,看那二人的神情倒是有說有笑,聶清麟偷眼打量,果然見那王爺在姐姐身旁卻是刻意不去靠近,生怕自己的酒氣燻到了姐姐。
回來的路上,太傅許是喝多了酒,進了馬車後,便是枕在了她的膝頭小憩。美人膝頭暗香縈繞,太傅只躺了一會便是不大老實了,那手便是漸往聶清麟的衣襟裡去了,聶麒麟微微紅著臉說:“太傅吃了酒,便是要鬧,怎生沒有個酒品?”
太傅卻是微微抬眼,望向了那小臉微紅的龍珠子。昨日憐惜她久未承歡,卻是不曾做透,只是解渴一般淺嘗了些甘露魚水罷了。偏生這小人兒嬌嫩得很,自己這般的手下留情,到了晨起了時候竟然還是賴床不起,直說自己渾身都是痠疼的。
倒真是自己這幾日的冷落讓她嬌養出了一聲的毛病,當然便是按住了小人兒的脖頸,讓她低下頭來,在殷紅的小嘴上來恨啄了一口。
只親了這一下,便是不大老實了。乾脆將小龍珠翻身壓在了身下,含著她的耳垂道:“臣有些酒醉,需要公主垂憐,降些甘露為臣解酒可好?”
聶清麟正想學著姐姐也說自己受不得酒氣,請太傅大人放過自己的唇舌時,突然馬車行了一般卻是停了下來,太傅皺著眉抬起了頭來,問道:“為何停車?”
外面的侍衛道:“稟大人,前面是三夫人的車轎,被人攔住發生了爭執。”
平日在龍珠子面前,太傅是從不提及自己的幾位夫人和妾室的,想不到這裡碰巧遇上了。
他輕輕拍了下龍珠子,“你且等在車上”,起身下了車。前方二十幾步外停在路上的正是自家府上的車轎,三夫人扶著受傷的額頭站在轎外,看到太傅從那馬車上下來了,便是有些惶惶地望向自己。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