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向東,距離西域哈密城一千多里。
文丑和張繡分別挺槍在我身側,兩人都和我一樣迷惑,呆呆的回頭去看郭嘉和賈詡田豐。他們三個也不是神仙,那裡就知道蹋頓玩的把戲,也是一臉茫然。
張繡道:“既然無人把守,那我們就衝進去好了,現成的便宜,不撿白不撿。”文丑冷笑道:“就是奇怪,這城雖小,也是烏桓王庭,為何不見有人把守,難道蹋頓聞兵至,就逃之夭夭了。”我搖頭道:“沒有,如果蹋頓逃了,城外的這些居民,也早就跟著逃了,不可能不慌不忙的。”
郭嘉道:“大兵屯于堅城之下,最忌諱猶豫不決,不如先攻城再說。”果然是郭嘉,最喜歡鋌而走險。
張繡樂了,這話最對他的胃口。張繡抱拳施禮:“公子給我五千人,末將去打城。”我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便大大咧咧的道:“別打城,直接去攻城門試試。”張繡一想也是,人家一個人都不出來,幹嘛還爬牆,直接踹門不就完了嗎,看這門比之中原的城門差遠了,上去幾百人一頓亂剁,準開。
張繡帶著五千兵散步一樣,溜達到城下,他一直持槍戒備著,害怕有冷箭射下來。沒有,什麼也沒有。清靜的不得了。到了城門下,張繡乾脆就過去拍門:“有人嗎,開門,開門,你張爺來了。”這是打仗嗎。
他身邊計程車兵都抱著長矛在笑。笑聲還沒停,那門就真的開了。張繡嚇了一跳,立即後撤上馬。城內湧出十幾個士兵,簇擁著樓班和能臣抵之出來。張繡一看,那麼幾個人,頓時又不害怕了,一面吩咐他計程車兵入城,一面快速下馬,把刀架在樓班的脖子上。聲嘶力竭的衝著身後喊叫:“公子,公子,我把樓班給捉住了。”這話,差點沒震暈三四五大軍。大家心說,你可夠無恥的啦,那是你捉住的嘛,明明是人家自己走出來的。
張繡壓著樓班走到我馬前,擦了把汗,喘息著道:“公——公子,這小子被我捉回來了,你看著辦吧。”就好像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樣,把我氣的直翻白眼。
為了穩妥起見,我示意文丑,帥左翼軍入城,先佔領了城池再說。樓班是來請降的,他的手中捧著一個朱漆錦盒。我正想問話。賈詡從身後提馬上來道:“王子手上捧得可是蹋頓的人頭。”張繡收回刀。樓班也懂得漢語,當即跪倒馬前:“正是舍弟蹋頓。”他的聲音鎮定,絲毫也不慌亂。我再笨也明白髮生了什麼,顫聲道:“你——你把他殺了。”樓班開啟盒子,露出蹋頓的人頭道:“我把他殺了。特地獻給將軍,以求將軍放過柳城萬千生靈。”我吐出一口氣,看著賈詡。賈詡示意我下去攙扶。我心想事已至此,正好撿個便宜。便下馬扶起來道:“王子——不,單于請起。我們進城說話吧。”能臣抵之也跟著站起來,他的手上也捧著一個盒子。我乾咳了一聲道:“這個——這個是——是誰的腦袋。”能臣抵之擺手道:“這個不是腦袋,這個是——”他利索的開啟盒子:“是單于的印綬。請將軍笑納,以表我等歸降之心。”
這兩個傢伙到現在不知道我是誰呢,還一口一個將軍的叫著。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大將軍袁紹之子,袁熙。既然單于願意降我,這印綬我就笑納了,以後絕不可在欽犯我邊界。”我心想,殺了他們還真不行,看看這荒涼的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派誰留下駐守。等我走了,還不知道又有哪個草原民族趁勢崛起呢,還不如把樓班留在這裡,這小子殺了自己的弟弟,肯定是眾望難歸了。留在這也沒什麼大作為,就當個擺設也好。否則我屯兵再此,好處不見得多少,還得天天從幽州輾轉運糧,勞民傷財,不合算。賈詡顯然是早看到了這一層,頻頻示意我善待樓班。樓班很感動,似乎沒料到能有這番待遇,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出城的。只求我不要禍害城裡的美女才好!!他挺會憐香惜玉的,真可謂,愛民如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