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的王庭建築,有些偏於西域風格,到處是五彩斑斕的圖畫和複雜圖案組成的窗格子。還有穿著暴露的MM。我在廳中坐下來問樓班,因何殺死蹋頓,一心投降。
樓班面露痛苦之色,能臣抵之嘆氣道:“此事,原怪不得王子的,是蹋頓首先想要殺他的。沒想到失手戰敗,自己卻死了——”
原來蹋頓戰敗後,害怕樓班趁機奪權,在路上,便和蘇樸延商議,除掉樓班,誰知這話被能臣抵之聽到了。能臣抵之憎恨蹋頓殘暴,上次那小子還要打自己?報告了樓班。於是樓班先下手為強,趁著蹋頓熟睡的時候,於營中斬殺,然後召集眾將宣佈,蹋頓此次戰敗,成了烏桓的千古罪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眾將一聽,人家哥兩兒內訌,勝者為王,而且樓班是嫡子,本來應該繼承單于之位,加上蹋頓一向不得人心,就一致透過了,樓班先生就此當選。之後,他就準備投降——‘皇軍’啦。
78。第七十八章 白狼山口
我聽得心中一陣嘆息,不住的重複著曹植的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軍出城,樓班相送五十里,聲稱永不再反,烏桓騎兵從今日起勢力不過白狼山。白狼山以南,盡歸幽州,絕不染指。
清晨,急驟宏大鋪天蓋地的馬蹄聲透過白狼山最後一道山口,進入平地草原。眾人主張,過河休整,等待雨季過後,在返回幽州。我堅決反對,官渡的危急形勢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此刻已經是六月中,官渡戰敗,應該是在九月初,等在這裡,根本不可能。全師透過來路——盧龍塞,也要二十天以上,那就是七月中,應該能趕得及。但,無奈天不遂人願,五萬大軍剛渡過淩河,草原上便颳起了大風,空中響起一陣毀天滅地刺穿耳膜的雷聲。所有的烏桓騎兵臉色瞬間變的死灰。田疇大驚失色,只有他知道草原上奔雷閃電的威力,嘶聲狂吼道:“快,快下馬”大家不明所以,紛紛想這,田疇真是膽小鬼,打幾個雷,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沒用。大家都是中原人,不知道草原驚雷的威力——
田疇慌里慌張的提馬過來,對我喊道:“公子,快命令全軍將士下馬,不然就來不及了——”我雖然不理解,但看他如此緊張,又知道田疇是個精細之人,絕不會虛張聲勢。立即命令傳令兵,讓全軍下馬。
暴雨說來就來,狂風捲起黑沉沉的烏雲,以無與倫比的高速,席捲整個草原。一炷香前,還是晴空萬里的碧雲天,轉瞬便被黑霧般的濃煙所覆蓋。一團團的積雨雲,就像是一座座崇山峻嶺。眾人頭頂不時發出轟隆隆的天庭吼叫。狂風中的烏雲變成青色的升騰火焰,火焰中夾雜著一條條亂竄的金蛇。一道道的電光,就像天使大遷徙,也像天地之間的河流,更像山裡七拐八彎的小路。三四道閃電在天空積蓄了足夠的力量,突然從那積塵般厚的黑雲中脫穎而出,散落到草原的上空,緊跟著一聲暴喝似的奔雷,差點傾覆了大地。十幾個還沒有來得及下馬的中原兵,一下子被三四道狂舞的金蛇擊中,轟轟隆隆的幾聲連珠爆響,連人帶馬,全都化成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嚇傻了,不論是前生今世還從未見到過大自然如此的偉力。田疇不顧個人安危,站起來大聲喊叫:“趴下,全部都趴下。”聽到的人立即趴在地上,聽不到的,看到別人都這麼做了,也跟著趴下。天空中的雷聲更大,閃電更加密集。就像是數萬天神站在雲端,不住的向凡間射出金色箭矢。一覽無遺,毫無遮掩的草地上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