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學?”
他笑了笑:“我二十歲就修完了大學所有課程,啊~我的專業是計算機程式設計。”
看著他,我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很遙遠,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能真正抓得住他,包括遊雅。
我吸了口氣:“我去衝個涼,封少你隨意。”
我在浴室裡儘量的拖了很久,希望他能早點離開。當我換了衣服出來時,他不但沒有走,手裡還捏著我從醫院拿回來的孕檢單。
那一刻,我幾乎什麼也沒想,衝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孕檢單,揉成了一個紙團。
“封少,沒有人教過你,在沒經過別人的同意之前,不能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嗎?!”
“sorry,職業病。我問你去做了什麼,你不但岔開了我的話題,眼神還閃躲著,所以我只能自己找答案。”
我氣憤得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著,下了逐客令:“現在我不方便招待你,你能先回去嗎?”
他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沉聲問:“孩子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的。”
他舔了下有些乾澀的唇,低垂下眼眸:“別騙我。”
我扯著嘴角,無奈笑了笑:“別這樣,真的……不是你的。還記得那個在酒吧裡的男人嗎?我跟過他一段時間,後來發現他有老婆,就分了。”
是我錯覺嗎?為什麼我會覺得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落難過?
他暗自抽了口氣,問我:“孩子你預備怎麼處理?”
我抿了抿唇,衝他笑得若無其事:“我現在沒有能力和這個條件生孩子,已經預約了醫生,準備拿掉他。”
“那個男人知道嗎?”
“他……他不知道,讓他知道幹嘛?我不想惹麻煩。”
“有我給你撐腰,你怕什麼麻煩?!”
看他一臉衝動,我嚇得趕緊拉過他:“封少!我能求你嗎?別再去找他,我跟他早就一刀兩斷了,不想以後都不清不楚的糾纏著,真的沒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
“你!”封紹欽氣得臉色鐵青,胸膛一鼓一鼓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怎麼草都不會懷孕,但是女人會,你這樣對自己的傷害很大!”
“籲~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跟個老頭兒似的蹙著眉頭。”我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他猛然抓過我的手,眼眸深沉。
“聖愛,我……”
“我們是朋友,一輩子都做朋友。”
他怔忡的盯著我半晌,扯著嘴角笑了笑:“一輩子的朋友……”
三天後,我心神恍惚了去了醫院做手術,躺在手術檯上,我瞪大著眼睛,腦海裡都是他的臉。
醫生戴上手套說:“我們要打麻藥了,不用怕,放輕鬆點兒,很快就好了。”
“等……等一下。”我翻身而起:“我……”
“你還做不做,後面還有人排隊呢,要做快點。”
不知道這一走,何時能再看到他。他的工作性質這麼危險,誰也保證不了明天會怎樣……
或許,這是命運的安排,也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禮物。
我抬手覆上還平坦的小腹,做了個決定:“我不做了,對不起。”
逃也似的離開了手室術,當見到外邊的陽光時,我莫明的舒了口氣,怕什麼?有我一口飯吃,就要把這個孩子拉扯長大。
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我獨自一人拖著行李,買了去巴黎的機票。我想著先到了那邊交了入學定金,再延期入學一年。
登機的最後幾分鐘,封紹欽的電話響了打了進來,我想了想,按下了接聽鍵。
“在哪?”他幾乎是咬著牙恨恨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