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習進南正慢條斯理地吃著一串櫻桃,聽到這兒毫不客氣地塞了一顆進了她的嘴裡:“不行。”
“為什麼不行?”聶染青覺得十分不滿,手比劃著,“那麼可愛,而且毛絨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多無辜,而且晚上你回來晚的時候,我還能抱著它睡覺。”
習進南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充滿探究和打量,看得聶染青直發毛。然後他接著吃櫻桃,習進南的吃相十分斯文,話卻是斷然不容商量:“就是不可以。”
“習進南,你講講道理,你怎麼這麼沒愛心啊,我這麼卑微的一個要求,你憑什麼要反對?”聶染青激將法苦肉計一起上,就不信打動不了他。
“反正就是不可以,”結果習進南還是拒絕,施施然站起身去洗手,順帶難得的把盤子一併端走,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難道你抱著它睡比抱著我睡更有安全感?”
聶染青臉色可疑地一紅,一隻抱枕毫不猶豫地飛了過去。
當時她本來打算私自行動,來個先斬後奏,第二天就去買一隻回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頭一天晚上被折騰得太久,第二天一睡就睡到了12點,起來的時候還沒一點兒力氣,只好拼力抓著習進南的後背以洩私憤。
現在想想,習進南是多麼明智。她當時要是買了貴賓犬,天天看著它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估計同情心會大肆氾濫,連離家出走說不定都捨不得。
聶染青和姚蜜逛完街,又去看電影。結果到了電影院才發現最近是哈利波特的天下。聶染青和姚蜜對望一眼,接著兩人又默契地走了出來。
一場大雨把秋天提早趕了出來。聶染青走了沒幾步,就覺得有點涼意,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把披肩帶出來。她正打算提議回家,忽然姚蜜低聲說:“聶染青,你千萬別往右邊看,千萬別。”
聶染青的腦袋邊向右轉邊說:“你要是不想讓我看就千萬別跟我說,千萬……”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習進南。
接著姚蜜的嘆息聲就幽幽地傳了過來。
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聶染青在這兩個詞語裡都不知用哪個才好。她甚至還想到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句詩詞。那個說要出差一週的某人此時正從影院旁邊的一個私人會所走出來,旁邊還伴著一位窈窕淑女。微風吹過,兩人的衣袂捱得極近。聶染青眯起眼看,習進南的背影隨意而慵懶,正微微偏頭聽著對方說著什麼,聽罷點點頭,手指上的車鑰匙在燈光的投射下閃閃發亮。女子嫣然一笑,像是很開心。
姚蜜說:“這女的是誰?笑得就像一朵狗尾巴花。”
女子穿著一身藍花旗袍,卻將身材恰到好處地勾勒了出來。聶染青抬手遮住頭頂刺眼的光亮,淡淡地說:“大概是周可容吧。”
“不要自欺欺人了親愛的。周可容那是職業美女,她有這麼引人犯罪的身段嗎?穿個旗袍都盡顯風韻,這女的三圍和身高都可以去當模特了。”姚蜜一邊拿出手機拍照一邊說個不停。
客觀來講,習進南和那位女子確實很般配,連舉手投足都可以當做剪影珍藏,但是就主觀來說,聶染青的腦子卻一片空白。
習進南親自幫女子開啟車門,接著兩人絕塵而去。
聶染青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轉頭,姚蜜還保持著手機抓拍的姿勢,她沒好氣地打過去:“你拍照片幹嘛?”
“笨啊,證據啊。你不是說習進南出差去了嗎,現在怎麼出現在這種地方,旁邊還跟著位美女,你就沒有嗅到一點點異樣的味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人家笑得像朵狗尾巴花麼,現在怎麼就是美女了。”
姚蜜撇撇嘴:“她是狗尾巴花裡的佼佼者。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啊,說,習進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