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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候做什麼事,從來都是個穩重而智慧的人。

想不到冷靜自持的人一旦衝動起來比別人更可怕,那天楚塵從習進南那裡回來,重新從捱打的沙包變回自由的人身,對著我唉聲嘆氣:“習進南不是衝動的人,習進南衝動起來簡直不是人。”

我還是淺淺地笑。

楚塵對我繼續幽幽地感嘆:“你說明明是一對聰明人,為什麼總在做著糊塗事。”

我說:“人在迷宮不自知,誰都有逃不掉的劫。習進南的劫,聶染青的劫,不過不是有句成語叫劫後重生麼,只不過當局者迷罷了。看著吧,誰敢說未來不必現在更好呢。”

楚塵完全無視我的後半句話,只是懶懶地說:“還有楚塵的劫。”

我笑:“桃花劫?唔,其實也挺好的。”

他白我一眼,倒在我家沙發上假寐。

離婚多半個月後,我再次在辦公室正式見到習進南的時候,他已經恢復平靜,沒有楚塵口中那倉皇的模樣,依舊沉穩淡然,姿態得宜,丰姿翩然,除去面色清減了一點,與原來無異。在看到我的時候,甚至還衝著我微微一笑。

真是太淡定了,我想起了楚塵前幾天又被灌得微醺後說的酒話:“習進南就是越亂越平靜的主,但是他那淡定都是裝出來的,你稍加推敲和刺激,他就能給你露馬腳。”

但是我至今仍未分清他到底什麼時候是真淡定什麼時候是假淡定,更未曾遇到過他在刺激下不鎮定的時候。

真不知是我太孤陋寡聞還是楚塵太信口開河。

離婚後的習進南給了公司裡眾多小妹眾多希望,儘管這其中大多數人只能用眼球對他的照片進行性騷擾,然而他那離婚的悲慘訊息還是讓眾人摩了拳擦了掌。

於是我回想起當初習進南剛結婚,他和聶染青去度蜜月,也藉機遮蔽了這邊的各方騷擾,而那時我在公司裡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為什麼我就沒在去酒吧的時候碰到這麼個正主兒呢。

當然碰不上,幸運之所以稱之為幸運,就因為它稀少。聶染青早就佔光了,別人連搶都沒得搶。

再次見到聶染青,只是匆匆一瞥,我只是在出了會所的時候偶爾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只覺得有些熟悉,目光匆匆掃過,對著客戶微笑了三秒後才想起那似乎是聶染青,再匆匆掉轉視線的時候,卻再也見不到那個身影。

我沒看清楚,從進了會所到出來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習進南想必連看都沒有看到。

如果真是聶染青的話,我覺得有點心疼,她消瘦得比習進南還要厲害,她應該是穿著一件深色的風衣,在我儘量定格回放的記憶裡,當時的她幾乎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

後來連楚塵都感嘆:“這世上的東西只有兩種,好東西和壞東西,習進南和聶染青的離婚屬於後一種。”

話不怎麼精闢,但勝在關鍵點正確,於是我點頭同意。

再後來,楚塵和習進南聯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暗箱操作,一個順水推舟,但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楚塵隨時向我講解前方進展,更是為計劃的周全洋洋得意:“這是一場雙方實力懸殊的較量。我們必勝無疑啊,而且就算死皮賴臉也得勝利啊,否則我怎麼對習進南交代,習進南怎麼對習家香火的延續交代。”

對這一番言論我只能無語。

想不到楚塵那策劃完全沒用上,聶染青不按常理出牌,楚塵咬牙切齒卻也無法,被我嘲笑後竟然還把我也拖下水,而習進南也只好靈活應變,總之雖然是偶有誤差,但幸好一路有驚無險。

於是在兩個月之後他們又復婚。

其實暗地裡我對聶染青做出那些讓楚塵氣得牙癢的行為表示完全的支援以及感到十分的痛快,能把楚塵和習進南這兩號人物弄到無奈,那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