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開心啊,當然開心。”語氣裡有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寵溺。
“真的嗎?”盛宴偏著頭看她,神情無辜的就像孩子。
“……”季千夏突然心跳就漏了一拍。原來盛宴喝醉了竟會這樣……可愛得讓人整顆心都不自覺得軟了下來。
她扶著他進了門,脫鞋的時候發現他竟然沒穿鞋,是了,剛才跳舞穿著高跟鞋,他肯定穿不慣,喝醉了就不知道踢到哪去了。還好回來都是水泥路,也沒什麼玻璃石子。季千夏暗暗後悔自己不夠細心,蹲下身檢查他的雙腳有沒有受傷。
脫了襪子,盛宴一雙白皙卻骨骼粗獷的腳露了出來。季千夏反射性的抽了抽鼻子——還好,沒什麼怪味道。盛宴坐在玄關的地板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垂著眼眸乖乖的看著她。這麼高這麼大的男人,做這樣的動作神情卻不突兀,季千夏想,她大概結婚了之後觸發了“母性”這一屬性了吧。
季千夏檢查了一遍他的雙腳,索性沒有傷口,她就這麼蹲在他面前,好笑的問道:“怎麼都不穿鞋啊?”
盛宴看了看自己的腳,還動了動,“不舒服。”
他是說原本的高跟鞋穿著不舒服。
季千夏撩起自己的裙襬,“我也穿著吶。”她沒見過盛宴這幅樣子,就忍不住想讓他多說些話。
盛宴看到她腳上跟又高又細的鞋子就皺了眉頭,總算有了之前盛總的派頭,說話的語氣卻依舊軟軟的,“這鞋不舒服,你也不要穿。”
季千夏心裡暖洋洋的,她隨手脫了鞋,坐到他邊上,開始狹促,問道:“我是誰呀?”
盛公子喝醉了還是認得人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已經笑開了,“我老婆。”
我老婆,這三個字,既宣誓了主權,又滿含親密,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極大的滿足了作為一個妻子的虛榮心。季千夏也不由笑開了,“你沒醉啊?”
盛宴思考了一下,敲了敲有些遲鈍的腦袋,“醉了。”
噗……第一次見到說自己醉了的醉漢。不過盛宴的酒品也真是好,醉了性格彷彿更隨和了,不,應該說是可愛才對。
“我們要幹嘛?”盛宴把頭抵在膝蓋上,側頭看她。
當然是讓你醒酒。可是季千夏看著盛宴純真的彷彿孩童的樣子,不知怎的就壓不住想去撩撥他的念頭,她苦惱的皺著眉頭,“是呀,你說我們幹嘛呢?”
盛宴開始拿他醉酒之後有些遲鈍的腦子思考,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興高采烈的說:“我們睡覺吧!”
他醉了自然是想睡覺的,可是為什麼把睡覺說出了一種去郊遊的快樂感呢?難道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
季千夏滿腦袋問號的把人扶到臥室床上,又好笑自己想太多,和一個喝醉的人說什麼邏輯呢?她將盛宴扶上床就準備去換身衣服,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起得太早,她正好忙裡偷閒也小睡一下。可是步子剛剛邁出去,手就被人拉住了,回頭,盛宴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我要你陪我。”
季千夏示意他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去換身衣服就回來。”
“不要。”盛宴拉著她就往床上拽,“就要這樣的。”
什麼叫就要這樣的?等她被盛宴纏得沒法只能上床,又被他偷偷摸摸摸到了要害,才醒悟過來,盛宴就算喝醉了,外表再純真,心裡也是頭狼啊!
季千夏看著被撕碎的禮服有些不捨,她最喜歡這套衣服了,等盛宴酒醒了一定要他賠!她一開始還能義憤填膺,後來就迷迷糊糊了,盛公子就算喝醉了,有些本能還是沒有忘,尤其是半醉的狀態,有章法,又迷糊急切的好像毛頭小子,季千夏都快被他吻暈了。
關鍵是這人做著壞事臉上還一副純真的表情,看得季千夏新奇黑線的同時,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