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玻俊�
昭晟站在屋子裡脫下溼衣服,她也知道奚炎依是女人,所以也不避諱:“我昨天下午回去了一趟,金衣營已經把整個皇宮守住了,鐵甲軍守在長定門外,看樣子也想衝進去,但金衣營守得很緊,一隻鳥兒也飛不進去,當然,一隻鳥兒也飛不出來。”換了乾淨的衣服,昭晟倒了一杯水給遞到奚炎依的唇邊。
喝了一口水,冒煙的嗓子稍好些:“那皇兄呢?有沒有他的訊息?”
昭晟看著她,然後慢慢搖頭:“太醫院所有的御醫都在宮裡,金衣營對外的訊息是,皇上突發惡疾,御醫正在全力搶救,不過我想……。皇上可能已經救不過來了。”
奚炎依垂下眼眸,心頭只有一聲嘆息,龍天齊終於如願了!
昭晟看著奚炎依,欲言又止,半晌,終於還是說出口:“碩王跪在長定門外求見皇上,已經跪了一夜了。”
奚炎依抬頭,眼神淡然:“他是想知道,皇兄是不是真的死了。”
昭晟的眼底湧出幾絲無奈:“男人皆有一顆唯我獨尊的心,特別是身在皇家的男人。但,他們心裡也有真情,儘管比不上他們的爭強好勝,但能夠對某個人付出真情,我覺得應該珍惜。”
奚炎依看著她,那張被毀掉的臉龐下,是一顆七竅玲瓏的心,扯了扯唇角,奚炎依的笑泛著一絲苦澀:“可我就是自私,我只希望,對我的真情是獨一無二,任何東西都超越不了。”
昭晟不再說話,轉頭看了一眼窗外:“下午了,我得回宮裡一趟,雖然我這臉沒人待見,但被人發現我不在冷宮,也得挨罰。”起身,戴上斗笠穿上蓑衣,像個獨行俠似的離開。
奚炎依躺在那裡,不久,再次昏昏然睡過去。
黑夜來臨,風雨依舊。
城郊,昭晟急速奔跑,踩踏著泥濘的地面,快速的跑進小院。
大力的開門聲將奚炎依驚醒,轉頭,就見昭晟滿身雨水,猶如落湯雞。
“怎麼了?”看她的模樣奚炎依的心頭就一驚,撐著身子坐起來雙目灼灼的看著她。
昭晟大口的呼吸:“金衣營和鐵甲軍要打起來了。下午的時候金衣營把鐵甲軍趕出了皇宮,然後,駐紮在城外的那五萬鐵甲軍就衝進了皇都,現在把整個皇宮都圍住了。金衣營在城牆上架滿了弓箭,鐵甲軍也要攻門,這次真要打起來了。”她那時根本就出不來,後來順著往魂河游出來,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整個皇都都被禁嚴了。
奚炎依的心跳急速加快,靜默幾分鐘,奚炎依才出聲:“我的衣服呢?”
“你要進宮?進不去的,整個皇宮都被鐵甲軍包圍了,一隻蚊子都穿越不了。”昭晟一邊翻出奚炎依那時穿得那件被刮壞了但已經洗乾淨了的衣服,一邊說道。
撐著身子站起來穿上衣服,奚炎依的喉間就一陣癢痛,一絲腥甜的味道湧上來,怕是又要吐血,但也強忍著嚥下去。
“那我也得去,不能讓他們打起來。”沒想到龍隱鋒鐵了心要得到那個皇位,居然不惜背上篡位的罪名,她不能讓他那麼做,就算他贏了坐上了那個位置,他也不會得到天下人的認同。
昭晟找來斗笠和蓑衣給她穿上,然後到外面把那個毛驢弄出來,掛上那個只有車板的小破車,奚炎依走出房子,冰涼潮溼的空氣讓她好不容易嚥下去的血再次湧上來,低頭用柚子抹去,坐上車板,昭晟架著車抄著小路往皇宮趕。
天空之中電閃雷鳴,大雨傾瀉而下,莊嚴沉肅的皇宮外黑壓壓的鐵甲軍比之天上的烏雲更讓人心驚膽顫,高高的城牆上,白茫茫的金衣營嚴陣以待,閃著寒光的尖銳弓箭從城牆的這邊排到那邊,個個對準的是城牆下那帶著沙場血腥之氣的鐵甲軍,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兩方必有一戰,此時此刻,只聞雨聲,大家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