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催促她起床洗漱。可憐的寧苜蓿一夜未睡安穩,這刻好不容易迷糊了一陣,如何肯起床呢,她在床上不住地翻滾著叫到:“天啊,怎麼這麼快就天亮了啊!這該死的秦小官,活該讓雷給劈死……”
胡亂發了一陣脾氣後,寧苜蓿終於爬起了床。洗漱過後,一出門,正好碰見了登船上來的秦鯤,後者笑著問到:“寧小姐好像昨晚上沒有睡好吧?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啊!”
“還不是你那該死的二弟!一晚上——”
寧苜蓿近乎咆哮地說到,但轉念一想,也不好在秦鯤面前說那些話,便道:“總之,你那什麼二弟可不是個好東西!”
寧苜蓿說著,也不理會秦鯤了,直奔大廳而去,要找秦小官去出氣,甚至是拼命。
只是當她衝進大廳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人,連同秦鯤,都已經就坐好了,正在等她吃早餐哩!她哪裡知道秦鯤好歹是一幫之主,其陸上功夫雖然不高,但也不會很差,至少這身法總要快人一籌的。
看到這麼多雙眼睛瞅著自己,寧苜蓿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發脾氣,橫了幾眼秦小官後,便氣鼓鼓地坐了下來。
寧苜蓿雖然暫時息火了,不過秦小官卻不想放過逗他的機會,故作關心地說到:“寧小姐,不,苜蓿妹妹!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呢,莫非是首次離家,住得不太習慣?”
“還不是因為——”
寧苜蓿本想說還不是給你害的,但是在這麼多人,尤其是有男人在場的時候,她再大膽也說不出那些粗俗的話,便說到:“還不是因為昨晚上鼠蟲鬧得厲害,吵得人睡不著覺!”
“這船上也有鼠蟲嗎?”
林倩雪緊張的問到,看來亦是很怕老鼠這類東西。
只是這說著無心,卻是聽者有意,寧苜蓿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這刻再也忍受不住了,委屈地說到:“倩雪姐,你,你們夫妻一唱一和的,就合起來欺負我!”
寧苜蓿說完就紅著眼睛衝了出去。
秦小官哪裡想到寧苜蓿竟然也有開不起玩笑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沒有了主張,只得將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林倩雪,後者道:“解鈴還需繫鈴人,秦郎惹出來的禍事,自然只能靠你自己去消弭了!”
秦鯤亦笑著說到:“二弟啊,現在你總算明白為何大哥至今還孤身一人了吧?嘿,天下間像弟妹這樣體貼入微的女子,實在是絕無僅有啊!所以二弟若要想盡得天下佳人芳心,可得好好下一番苦心才是啊!”
“盡得天下佳人歡心?”
秦小官苦笑道:“便是眼前這佳人已經如此讓人頭疼,還談什麼天下佳人哩!”
林倩雪見秦小官如此沮喪的模樣,笑著說到:“秦郎怎麼如此輕易地就灰心了呢?所謂情場如戰場,若秦郎連這兒女感情之事亦不能處理好,還談什麼齊家、治國、平天下呢!況且,我們此去金陵,必定有一番風浪,若秦郎不能振作精神的話,那麼還不如陪同倩雪隱居山林,圖個逍遙自在,縱情山水罷了!”
“情場如戰場!”
秦小官沉吟了片刻,感慨萬千。林倩雪的確是秦小官的紅顏知己,幾句話之間,亦激亦警,正中其要害,不僅點出了男女情感的微妙之處,也激起了秦小官的男兒雄心。事實亦的確如此,若秦小官連兒女私事都無法應付的話,也大可不必去混跡官場,想什麼出人頭地了。
終於,秦小官似乎想通了什麼,臉上升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悠然地走了出去。
林倩雪看著秦小官走向晨光的背影,笑著對秦鯤說到:“大哥,秦郎終於想通了哩!”
秦鯤點頭道:“見二弟這背影,便知道他終於放開了!此番你們去金陵,我終於放心了!”
…………
大船轉過瀝水城,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