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發現,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周越越在我們的注視下艱難地撓了撓頭髮:“寶潔啊,你們也用的吧。”兩秒後不確定道:“難道寶潔和保時捷不是同一家公司的?”
周越越的傷確實沒有大礙,而何必至始至終沒有出現,誰都搞不清楚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周越越一直表現得很消沉。在我們都以為她今天晚上會潛到何必他們家把他車輪胎爆了以消心頭之恨時,她卻突然想通:“我是神經短路了才會給何必那小子打電話吧,我幹嘛給他打電話啊,我應該打110啊。”
嶽來悲天憫人地看著她,半天,道:“110那是匪警,你這個情況得撥急救中心120。”
我想嶽來其實不應該對周越越寄予太高希望,她沒去撥114就已經很可以了。而周越越受傷之後立刻給何大少打電話這個行為,本質上分析其實是向何大少撒嬌。不良婦女和良家婦女的區別就在於,不良婦女習慣向多個男人撒嬌,良家婦女一般向某個男人撒嬌。周越越很明顯是個良家婦女,不輕易向人撒嬌,從這個角度來看,何大少其實還有戲。
大瓶裡的水掛完,護士又過來換了個小瓶,百無聊賴之間,嶽來在一旁說起下午秦漠的講座,因我和周越越沒有親臨現場,很難了解其間盛況,不由得側耳傾聽。
嶽來道:“幸虧你們倆沒去,人那個多啊,簡直排山倒海,禮堂裡裡外外盡看到腦袋了。秦大師平時就夠帥了吧,講課的時候那個帥勁兒平時沒法比,一舉手一投足,那個優雅,那個冷幽默,把全場的小姑娘老姑娘們迷得神神道道的。最後半小時自由提問,還有膽兒大的小姑娘直接站起來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曾經拿誰當夢中情人什麼什麼的,真是膽兒大啊,坐在下面的校長臉都綠了。”
周越越恨聲道:“要不是教授突然抽風把我叫過去我也不能錯過了這個講座。”恨完很感興趣地湊過去:“那秦大師是怎麼回答的啊?”
嶽來露出追憶的神色:“大師就是大師,半個字也沒透露,就說了句‘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看看今天我女朋友有沒有來聽這個講座’,四兩撥千斤啊,一撥完下面就炸鍋了,又不敢明著炸,一個個忍得甭提多辛苦,大禮堂碎了一屋子的芳心,都在打聽大師的女朋友是誰,之後倒是再沒人提類似問題了。然後沒多久,大師接了個挺急的電話,規定時間還沒到就提前結束講座離開了。”說完特別遺憾地感嘆道:“也不知道誰打的電話,真是個不懂事的電話,怎麼就那個點兒打過來了呢,實在太不懂事了,就不能讓大師再跟我們面對面多接觸會兒嗎,用心險惡啊,喝涼水嗆死他丫的……”
周越越欲言又止了半天,終於止不住截住話頭:“那個不懂事的電話,可能……是我打的……”說完估計覺得少了點兒什麼,手一指轉向我:“不過不關我的事,是她不小心掉水裡了,我也沒不懂事,我是著急啊,才打的電話,你那個詛咒說什麼也不能應在我身上。”
我趕緊表明立場:“這和我沒關係吧,我都來不及不懂事,那個報應也不能應到我身上,我覺著……”話沒說完,被一個聲音打斷:“和你沒關係那和誰有關係?”
我轉頭去看,秦漠正立在門口,手裡拎著個保溫桶。嶽來愣了愣,理清楚事情原委,瞭然一笑。
秦漠邊放保溫桶邊道:“剛好像聽你們在說什麼報應,要報應到宋宋身上?”
空氣靜止了五秒,周越越苦著一張臉道:“沒有,我是說那個報應報到我身上就正好。”
秦漠挑了挑眉。
我看向周越越:“那就辛苦你了哈。”
秦漠笑出聲來,俯身幫我掖被子:“你還得寸進尺了。”
嶽來在一旁捂著嘴樂,我覺得臉有點熱,看著秦漠修長的手指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