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月菱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顧姮才搖頭一笑,將帷帽戴好,也出了廂房。正好見到雙魚要出手教訓人,她便將人攔了下來,說道:“雙魚且慢。”
果然如顧姮所料,被這趙尚書的公子辱罵的人果然是那日在應天府的客棧裡,遇見的那位眇目男子。不知他是否不記得顧姮了,還是適才注意到了離開的月菱,眼波竟然是絲毫未動。而顧姮也覺得奇怪,才不過短短半月多的時間,這男子竟從初見之時不容人觸及鋒芒,變成了此刻的隱忍不發。
至於那趙公子,身後站了十餘名打手,還有一名濃妝豔抹的妖嬈女子相隨。
雙魚見顧姮出來了,便暫時收了手,對她道:“你怎麼出來了?姓趙的仗勢欺人,我今天非教訓他不可!你放心,就這幾個小嘍嘍,還不夠我練手的!”
顧姮見她如此,便湊到她耳邊說道:“你看一旁的那位掌櫃,今日他這裡生意正好,若是你們在這裡動手,難免會影響到無辜的人。”
雙魚便下意識地朝掌櫃的看去,只見他滿頭的冷汗,甚是緊張地看著對峙的雙方。雙魚眉頭一蹙,對顧姮道:“可是你看姓趙的那副囂張模樣,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別人訂好的廂房霸佔了去?”
顧姮也不知道這附近是否會恰好有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人巡邏經過,雖然今天曲江岸邊人多,勢必會加強巡邏,但也有萬一的時候。她看了看對面低首不語的眇目男子,說道:“當事人卻未必感激於你。”
第40章 |||家
“我行事隨心而已,不求別人感激。總之姓趙的這種行為,我是看不下去的!”雙魚安撫地看了顧姮一眼,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趙隨見二人低聲交談,目光不住地落在一身素衣的顧姮身上,對她們挑釁道:“沒聽說傅雙魚和哪家娘子來往……戴著帷帽遮遮掩掩做什麼?你看傅雙魚出門從來不戴,不如摘了,讓本公子瞧瞧是什麼姿色……哈哈哈……”
趙隨此話甚是無禮,雙魚正待出手教訓,卻忽聽趙隨一聲慘叫,眾人定睛看去,卻見他的嘴角處被劃出了一道紅痕,而那行事器具正是掉落在他腳旁的一根筷子。趙隨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也知道是有人暗中出手,大聲叫道:“誰?!是哪個王八羔子!”
但聽一聲輕笑,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道是:“我打了哪個王八羔子嗎?”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二樓的盡頭立著一名玉簪束髮,身著素白色道袍,腰間配著一柄龍泉寶劍的男子。看著裝竟像是一名江湖俠客,只是能在曲江樓定下包廂的,多是朝中權貴,一時竟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份。
“啊,倒是我忘記了,若非王八羔子,如何能不知道先來後到的理?”男子又笑道,“對了,還欺負兩名弱女子。想來果然是王八羔子。”
“你!你知道我是何人?!”
“適才那位娘子不是說了嗎?兵部尚書家的紈絝公子哥嘛。在場的眾人都聽到了吧?你何苦再三強調。啊,難道說王八羔子的記性比一般人要差?!這樣的話,似我等一般人是不知道的。”男子挑了挑好看的眉頭,眼底都是笑意。
雙魚聽了,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彎成兩道月牙,肩膀一顫一顫的。那男子的目光掠過雙魚的笑容,然後繼續對上趙隨的。
“臭小子!你究竟是何人?!”
趙隨原本摟著那妖嬈的女子,此刻受了男子刺激,竟是一把將人給推開了,偏又有些忌憚,故而只是在那裡躍躍欲試。只聽男子輕輕一笑,根本不去搭理他,反而對著雙魚抱拳道:“傅娘子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
雙魚難得薄面一紅,回禮道:“雙魚粗鄙,讓公子見笑了。”
顧姮在一旁看二人如此互動,輕輕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