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有點忘乎所以了。
夜深了,大家各自睡去。只有小寞還是老樣子枕著趙安的膝蓋,而其他女生們老老實實地或躺或趴。小寞覺得趙安的膝頭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這樣的睡姿讓她何時何地都能一覺睡到天亮。
北京的馬路真是寬,但讓小寞頭痛的是問路,北京人從不說“前後左右”,一口一個“東南西北”,讓小寞無計可施。
一行人在旅館安頓好,大家一致說先去故宮。寒冷的故宮幾乎沒有遊客,小寞拉著趙安無所顧忌地在皇家宮殿中穿梭,每一個地方都讓小寞著迷。那麼大,那麼深,那麼靜,不得不讓小寞敬畏。出了神武門,往北走,小寞他們一口氣去了景山公園和北海公園。在北海,小寞不敢滑冰車,心滿意足地看著其他的人一次次地摔跤和歡笑。
在北京的幾天裡,大家達成了共識,要玩得好,其他都是次要的。小寞覺得北京的食物很糟糕,因此有一天幾乎什麼都不吃,害得幾個女生也學樣。這一來,把三個男生弄得夠嗆。趙安覺得小寞的榜樣作用很壞,因此他一邊給小寞買了糖葫蘆和烘山芋,一邊教育小寞要服從大局。小寞第一次覺得趙安頗具領導才幹,不由得聽話了。
一群人用趙安的相機拍了好幾卷照片,小寞拍著胸脯說回上海馬上就印出來給大家。尤麗提議要拍集體照,可是王悠悠和趙安不置可否的樣子,而另外兩個男生也沒怎麼響應,小寞就忙著和尤麗擠在一起亂拍一氣,江至洋說兩個人活脫脫是“上海女瘋子”。
在回上海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事,給小寞的北京之行蒙上了一層陰影。那天說好是去八達嶺,按小寞的意思還是自己去,可是趙安說他打聽過了,去八達嶺很遠,還是跟一天的短途團去比較好。可是小寞強調說這次他們都是自由行的,為什麼要跟團,還說這樣容易受騙。趙安嘲笑小寞膽子小,小寞當著眾人的面有點下不來臺,就霸道地說:“如果要跟團,你們去,我不去了。”趙安沉默了一陣,和大家說就讓小寞留下來,大家一起去。小寞聽了,氣呼呼地甩手走了。江至洋和男友連忙勸說趙安,尤麗和王悠悠則追了出去。
王悠悠勸小寞:“蘇寞,你耍小孩子脾氣也別當著我們面啊。”王悠悠的話一下子說到小寞的軟處了,自從蘇州回來後,小寞就會週期性地耍耍脾氣,通常趙安都笑納了。
尤麗卻幫小寞:“別怕,不去就不去。”
王悠悠瞪了尤麗一眼,慢吞吞地說:“蘇寞,他們男的是頂要面子的,你懂嗎?”
小寞想起媽媽說的話:在家裡你爸爸敢和我“翻毛槍”嗎?那是因為在外面,我給他長足了面子。小寞一下子覺得王悠悠真是了不起,不過自己也不是傻瓜,於是乖乖地回來了。
誰都沒有多說什麼,七個人在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的招呼下坐上了小巴,朝八達嶺進發,同行的只有一對來自廣州的蜜月夫妻,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話。
八達嶺上很冷,小寞凍得夠嗆,嘴唇直哆嗦。趙安把她的圍巾重新包裹好,把整個腦袋都包住了,小寞嗔道“難看”。 趙安根本不理睬,重重地把圍巾打了個結,小寞覺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可是,還是乖乖地不動了,尤麗嘲笑道“蠟燭”。
爬了一半,小寞說:“管他什麼不到長城非好漢,我爬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趙安說:“你看看人家。”小寞賴著不動:“就是不爬了。”趙安拉不動,只能說:“好了好了,不爬了,但是你起來,不要坐著。”小寞這才覺得自己贏了一回,便拍了拍屁股起來了。江至洋和男友爬得最快,小寞看到他們已經爬到頂了,還看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