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此派人追擊一舉剿滅月影樓?”
燕王並不知道蕭天熠和公子鳳的實際關係,對太子的這個提議,一時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皇上眯起眼眸,月影樓總舵在遠離京城的月影谷,易守難攻,官府倒是派兵圍剿了好幾次,都是損失慘重,雖然戰力強悍,但一個賊窩,他一國之君當然並沒有放在心上,可太子說得畢竟有理,可以藉此機會,將月影樓連根拔起,只是現在年底將近,誰去帶兵呢?
蕭遠航見父王猶豫,心中得意,但是他差點忘了,淮南王爺是文臣,不可能帶兵去殲滅月影樓,而這一點,皇上也很清楚。
燕王忽道:“父皇,年節將至,太后又在宮中,兒臣認為,此刻不宜興兵,區區一個月影樓如今已經群賊無首,必定四分五裂,一鬨而散,不足為患。”
“此言差矣。”蕭遠航打斷了燕王的話,“月影樓危害地方多年,豈能因一個賊首伏法就放過那些猖狂同黨?兒臣認為務必一同絞殺,方能激濁揚清,為名除害,以示天威。”
太子言之有理,至於這個帶兵人選,皇上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蕭天熠,若是天熠好好的,這種任務,他自然責無旁貸,只是他已經身體殘疾,若是查案,讓他出個主意倒是問題不大,這帶兵剿匪,可是要出征的。
蕭遠航看出了父皇的心思,也正合他意,而且,他也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淮南王不能帶兵,不代表淮南王府就沒人可以帶兵,順勢道:“父皇,兒臣有一提議,淮南王府世子素有戰神美名,剿滅小小逆賊自然不在話下,若是能派他前往,必定可以手到擒來。”
燕王急了,“可是眾所周知,世子現在行動不便,半身不遂,如何出征?”
蕭遠航冷笑道:“當年世子威風的時候,十萬鐵騎都不在話下,如今不過是一群失去賊首的烏合之眾罷了,又有何懼?何況這仗又未必一定要他親自去衝鋒陷陣,世子擅長謀略,只要坐鎮指揮,必定能讓匪徒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燕王爭辯道:“父皇治下,龍騰王朝良將眾多,如果讓行動不便的世子去剿匪的話,讓人知道,豈非笑話我們龍騰王朝無人了嗎?何況世子身體時好時壞,天氣寒冷,漫天飛雪,世子曾經為父皇立下汗馬功勞,還請父皇體恤。”
蕭遠航輕飄飄丟過了一句,“如果兒臣沒有記錯的話,世子不是曾經還出去遠遊過嗎?這些日子,世子也曾出現在大家眼前過,依然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坐在輪椅上,誰又知道他身體殘疾呢?只需要派上幾個勇武的將軍跟隨世子,有世子奇謀用兵,剿滅一個小小的月影樓又有何難?。”
“父皇!”燕王正準備說什麼,皇上看向淮南王爺,意味深長道:“你意下如何?”
淮南王爺道:“天熠身為皇室子弟,自當鞠躬盡瘁報效國家,臣弟並無任何異議。”
淮南王爺說得這樣大義凜然,毫無私心,倒讓皇上不好再強行派天熠出去了,畢竟,天熠再聰明,如今也是坐在輪椅上,聽說那月影樓地勢險要,崇山峻嶺,這樣的地形,確實不適合天熠前去,沉思一會,才緩緩道:“此事容後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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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底的到來,宮中事務愈發繁多,丹妃於錦棠宮中靜思,幫不上忙,各處進貢的禮品又源源不斷地送進宮來,容妃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
她是首次操辦這種年節盛事,雖然頗有才幹,但仍免不了忙中出錯,一次兩次還好,頻繁出錯之後,皇上知曉了訊息,最後下令還是由熟門熟路的皇后主持年終慶典,容妃協理。
聖旨到達流雲宮的時候,容妃氣得半死,姣好的面容流淌著凌厲怒氣。
燕王也在宮中,勸慰道:“母妃不必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容妃怒意不減,目露不甘之色,“我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