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才幹,怎麼會頻繁犯那些低階的錯誤?我不過是低估了皇后的手段,主理六宮之後,我已經拔除了她的不少眼線,只是她當了這麼多年皇后,明裡暗裡埋的眼線太多,居然還是讓她得逞了。”
不過,這樣的訊息並沒有讓燕王怎麼頹唐,就算皇后真的主理六宮,母妃也依然有協理之權,何況和皇后相比,父皇終究是更為*愛母妃,母妃在宮中的權勢並未有大的改變,笑道:“上次淮南王叔追捕墨鳳一事,我也出了不少力,現在天熠哥與我的關係倒是越來越親近了。”
這樣的訊息的確讓人振奮,容妃臉色稍霽,“和淮南王爺相比,蕭天熠的勢力更加誘人,他是顏績大將軍的高徒,論起軍中威望,顏績無人能及,同時還是萬家的外甥,萬閣老也甚為疼愛他,他文采*,武藝超群,心性頗高,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如今肯和你走近,確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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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櫻剛從玉滿樓回來,就看見蕭天熠正站在一副輿圖前面沉思,長身玉立,背影如同冷峻的高山一樣挺拔。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他回頭,目光痴迷,櫻櫻踏雪而來,身上披著一件鑲有白梅的紅色雀翎披風,暖融融的毛給人一種十分溫暖舒適的感覺,滿目耀眼的銀白上,紅衫似火,笑靨如花,手上抱住一束梅花,竟是這樣美得驚心動魄,讓他一時收不回自己的視線。
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寒菲櫻笑意更加燦爛,揶揄道:“怎麼?見到絕色美人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絕色美人?蕭天熠唇角一勾,忍俊不禁,倒是很少見到櫻櫻這樣自吹自擂,可能是跟著他久了,和他一樣喜歡自賣自誇了。
這裡是內殿,除了心腹之人,外面的人誰也進不來,蕭天熠挑了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了袁嬤嬤自己已經康復的訊息,袁嬤嬤當時激動得熱淚盈眶,連連感嘆王妃娘娘在天之靈保佑世子平安。
蕭天熠愛憐地理好她被風吹亂的一縷長髮,*溺道:“公子鳳已經伏法,你這段時間都不知道應該低調些嗎?”
寒菲櫻嬌俏而笑,“有你在,我需要低調嗎?反正就算我闖出天大的禍,你也能為我收場,不是嗎?”
他眼中是醉溺的柔情,輕笑道:“當然,不過你知道嗎,蕭遠航在御前攛掇皇上要乘這個時機一舉剿滅月影樓?”
寒菲櫻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年節將至,動兵不祥,皇上想必是不會同意吧?”
“是啊,沒同意但也沒明確反對,畢竟公子鳳伏法,月影樓群龍無首,可是個天賜良機。”
寒菲櫻眸光泠泠地眼前恢弘的輿圖,有氣吞天下之勢,心中一動,“何人帶兵?莫非是你?”月影谷遠離京城,深宮的皇上只聽地方官員奏報月影樓危害地方,禍患極大,真實的情況又豈會知道?在宮中呆久的人,又怎知外面風雲烈烈,民生凋敝?
“還真讓你猜對了。”蕭天熠眼中掠過一絲笑意,“蕭遠航的確向皇上建議,讓我去領兵滅月影樓。”
手中的梅花香氣清新純淨,讓寒菲櫻的思緒更加冷靜,妖孽的未雨綢繆真是讓她歎為觀止,“你明明已經好了,卻還這麼喜歡自虐,進出都坐什麼輪椅,莫非你早料到皇上會派你去剿滅本座的月影樓,所以遲遲不肯將你已經康復的訊息公諸於眾?”
“這也是原因之一。”蕭天熠並沒有否認,含笑看著她。
“之一?”
“其他原因你以後也會知道的,如今只要我一日沒好,皇上就不會派一個殘廢去剿匪,現在知道為夫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吧?”他又開始不正經地邀功。
寒菲櫻瞪他一眼,“莫非蕭遠航想借刀殺人?”最初賽馬的時候,一國儲君,為了顏面,居然會暗下黑手,這種齷齪心機,讓寒菲櫻對太子燃不起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