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心想了想,笑道:“小弟不會武功,沒見過能將大雁射死在咱們軍營裡的,那獵戶的射術一定不錯。”
士兵們感慨,紛紛點頭附和,有人道:“能在軍營之外射中大雁,這樣的箭術,就是風將軍也不一樣辦得到。”
“別說風將軍了,閆將軍也不一定能行,別說,那獵戶還真厲害!”……
各位士兵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顧天心正想找藉口離開,卻見到兩個用白布捂著口鼻計程車兵,抬著一個擔架走過。
“咦,這不是剛才那個……”
顧天心話沒說完,就有人介面:“就是他!沒法,染了瘟疫,只有立刻拉去燒掉,不然我們北營就完了!”
顧天心皺眉,禽流感雖然會感染,但並不是非要燒掉病源這麼殘忍,她正想阻止,突然又有人在叫。
“啊,我的頭好痛,好冷啊!”
“我的頭也痛!想吐!”……
本來只有一個士兵在叫,接著,竟然有好幾個都在叫嚷著頭痛,一個個都跟剛才染病計程車兵一般,嘔吐不止。
這,這禽流感怎麼這麼厲害?!顧天心也嚇了一跳,剛才他們剛才聚在一處,還一起喝了酒,這一下感染了這麼多人,那她……
誰也不想死,更不想被燒死,一個個四處逃散,顧天心唇角一抽,也跟著拔腿就跑。
不對!禽流感怎麼可能會感染得這麼快?發病的時間也不對!不對不對!不是禽流感!
顧天心暗恨自己不是醫生,握著那支箭絞盡腦汁的想著,忽然一個激靈,驚聲道:“鼠疫?!”
相對禽流感,鼠疫可是更為可怕許多倍,這裡水源少,軍營裡計程車兵連沐浴都困難,個人衛生那麼差,患上鼠疫,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鼠疫傳染的範圍廣泛,這軍營裡不能再留了!
顧天心手心裡冷汗涔涔,在一片混亂裡,急忙往回跑去,遠遠看到燈火通明的營帳,氣喘吁吁的就要往裡面衝。
“站住!此地不能擅闖!”營帳前,士兵們長槍相攔。
顧天心訕笑了一下,焦急道:“麻煩通傳一下,屬下有緊急軍情求見攝政王。”
一聽緊急軍情,士兵臉色一變,卻也不敢隨意放行,正想叫顧天心在此等候稟報,裡面傳來攝政王的聲音。
“讓她進來。”
攝政王親自開口了,士兵自然不敢再阻攔,顧天心一溜煙的跑進去,完全忽視了那些或坐或站的幾位將軍,直接衝到那雪色錦袍的男子身邊,扯住他的袖子。
“是鼠疫!軍營裡有鼠疫!鼠疫傳染性極廣!我們得趕緊換一個地方安營紮寨!”顧天心激動道。
將軍們愣住,本來還在猜度這忽然衝進來的小兄弟是誰,竟然那麼膽大包天的去拉扯攝政王,聞言又齊齊詫異,不明白何為鼠疫。
顧天心抓了抓頭髮,想著一些她所瞭解的鼠疫,解釋道:“鼠疫就是一種烈性傳染病,以鼠蚤為媒介,患者的痰液或病獸的皮毛都能導致傳染,目前軍營裡的清潔衛生是最重要……”
“吩咐下去,轉移營地。”楚盛煌果決打斷顧天心,吩
tang咐營中將軍。
“末將立刻去辦!”一位將軍立刻領命退下。
那聲音極為耳熟,顧天心一愣,瞧著那位玄色盔甲的青年將軍,詫異叫道:“夜風?”
那人頓了一下,回過身去朝顧天心抱了抱拳,徑直出了營帳。
顧天心唇角一抽,早前聽聞夜風被罰去北營,看夜雨擔心的樣子,還以為夜風很艱苦,沒想到竟然混上了將軍。
嘖嘖,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楚盛煌對手下也沒有想象那麼不近人情嘛。
顧天心笑睨了楚盛煌一眼,楚盛煌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