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改口,繼續說道:“好吧好吧,呵呵,不開玩笑了,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其實啊,那個鬼小孩真的出現了,真的叫我爸爸,不過我把他活埋在了歪脖子樹下原來的坑裡。當天夜裡,一把火燒了整個民宅。而後被保密局的同僚關進了局子,昨天才被放出來,見了你們。”
“你那鬼媳婦晚上沒來找你算賬?”徐二孃問道。
巴爾扎聳了聳肩,有點懷念的回道:“白嫂再也沒出現,說實話,當時做的煩了,現在怪想她的。”
我感到一陣惡寒,同時瞥見邊上的蔡靈臣也是一臉厭惡。誰知道巴爾扎的話裡有幾層真假,真的巴爾扎說不定已經被鬼小孩殺死了,坐在我們對面的魁梧大漢,說不定就是鬼嬰本體。哎,經歷的離奇事件太多,我現在的思路都快飛起了。
“其實老孃我也有一段靈異經歷。”徐二孃很突兀的說了一句,開啟了話匣子。
旋即,她用磁性略帶誘惑的聲音繪聲繪色的講來。
徐二孃到臺灣有半年時間了,被保密局有意安插進了臺南的一家大戶的宅院。那戶人家姓王,一個星期後,王家的獨子大婚。可是洞房花燭夜當晚,新娘用頭上的金釵扎死了新郎,和同村的一個窮小子私奔到了山上。王家老爺大怒,糾結鄉紳和地痞流氓進行搜山,最後實在把那對謀害親夫的姦夫淫婦逼的走投無路,兩人雙雙上吊而亡。王家老爺不解氣,把兩人屍體遊街示眾,做成了蠟像跪倒在自己兒子墓前。可是風波還沒過去,王家就出了怪事。
原本準備的新房牆壁上開始滲出血水,屋子裡也有人走過的痕跡,尤其是梳妝檯裡的髮卡、梳子、胭脂等化妝品漸漸消失不見。王家上下人心惶惶,流傳是逼死的新娘回來索命。後來,慘劇終於發生了。王家老爺在睡夢中被金釵刺中心臟而亡,而那根金釵和殺死新郎的一模一樣。喪事還沒有辦完,又過了幾天,王家關係近的親戚一個接著一個離奇死亡,這一下連喪事也不敢辦了,大戶王家人人自危,很多人逃到其他村子住也難逃噩運。
“呵呵,老孃是什麼人,幾下調查,一眼看穿了這是一個藉著鬼怪故事殺人的陰謀。”徐二孃冷笑道。
原來,徐二孃秘密調查死亡現場,很快找到了蛛絲馬跡,最後把嫌犯鎖定在王家的一個遠房侄子身上,在徐二孃色誘加威逼下,那侄子把什麼都招了,人的確是他殺的,目的是奪取王家老爺豐厚的家財。
徐二孃本來以為水落石出,故事應該告一段落了。萬萬沒想到,王家侄子在押送進城的途中,暴斃而亡,死相悽慘。這一下,徐二孃丈二摸不著頭腦。
王家人還是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突然有一天,一個平地驚雷,打垮了新房的牆角。修復過程中發現在新房所在位置的地底下面居然埋藏著一個地下墓室。
在徐二孃主導下,村民刨土挖墓,在墓室裡面有一片血池,把泥土都染成了血色。血池上面漂浮著一口敞開的棺材,棺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帶著鳳冠霞帔、新娘子打扮的美豔女子,不知道死了多長時間,只看到女屍面容栩栩如生,和剛剛下葬一樣。
“後來,一群神秘人得到了訊息,把女屍連帶棺材一起用高價買走了。髒東西一走,王家終於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出現人的離奇死亡。”徐二孃緩緩的說道。
我嘖嘖稱奇,猜測徐二孃口中的神秘人很可能是一夥盜墓賊。
“東子,你有沒有遇到什麼離奇事情?”巴爾扎突然問我。
我想了想,簡單道:“我倒是還好,沒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哦。”巴爾扎明顯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遇到過。”蔡靈臣忽然開口,只說了一句:“有一天,我發現我姐姐,不是人。”
我耳朵豎了起來,緊接著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