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疼,好像……好像是被割開了一樣……孩子有事嗎?”
胡夫人聽到女兒說話,終於忍不住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孩子沒事你放心吧,我的宛兒啊,怎麼要受這種罪呢!”
依然聽不下去了,上前勸道:“胡夫人。現在少夫人的傷勢還沒有脫離危險。您若是再這樣哭下去,若是惹得她也跟著哭了起來,對病情也沒好處。”
胡夫人急忙收放自如地剎住哭聲,轉身拉住依然的手說:“杜娘子啊。你可千萬要救救我的宛兒啊,她從小沒吃過什麼苦沒受過什麼罪,是我手心裡捧著長大的,她若是沒了,就是要生生剜去我的心頭肉啊!”
依然點頭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去救她的,你現在情緒不穩定,就先不要打擾她休息,否則對病情不好。”
終於勸走了胡夫人,依然摸了摸頭上的汗呼了一口氣。女估宏扛。
宛兒被丫鬟拿著帕子不停地擦著頭上的汗,臉色慘白無色,見依然轉過頭來。忍著痛楚說:“可是這位娘子救了宛兒的孩子?”
依然點了點頭走過去接過丫鬟手裡的帕子給她輕輕擦了擦汗說:“是的,你不用擔心,是個女孩兒,孩子很健康,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就把她給你抱過來看看。”
宛兒臉上卻並沒有什麼喜色,嘴唇顫抖著說:“是個……是個女孩兒?”
依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笑著說:“孩子可漂亮了,你要好好養好身子,剛出生的孩子還是在親孃身邊養著比較好。”
宛兒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是娘子將宛兒的肚子開啟了取出孩子的?”
依然以為她是害怕了,忙安慰說:“你不要怕,現在傷口有些疼,但是隻要癒合了,你照樣還是健健康康的。”
宛兒卻又驢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是會留疤的吧?”
依然訝然,然後笑著說:“疤是自然會留的,不過你放心,這是在小腹上的,還怕誰看到了不成?”
宛兒臉上露出些微苦澀,輕輕搖了搖頭說:“你不懂的……娘子能不能給我點安神的湯藥,實在是疼得厲害,睡著了就不會疼了吧?”
依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要安神湯自然要去找蔣雲瑞。
出了門到蔣雲瑞的房間前,輕輕叩了叩門,裡面立馬傳出溫和的聲音說:“請稍等。”
過了一小會兒,蔣雲瑞才開啟門,看到門前的依然也沒有什麼驚訝,直接問道:“什麼事情?”
依然卻在他開門的瞬間聞到一股藥味,疑惑地說:“怎麼這麼大藥味?而且好像我之前在哪聞到過這個味道。”
蔣雲瑞笑了笑說:“整天跟藥打交道的人身上自然會帶著點藥味,好了別說我了,娘子過來有什麼事情?”
“那個病人醒了,只是刀口疼得睡不著,想要讓你給配一點安神藥。”
蔣雲瑞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出門,只是抬起左腳跨出門檻的一瞬間,身子突然有些僵硬,但只是片刻卻又恢復了自然。
依然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本想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了,但是轉眼想到人家既然不想說,她還是尊重一下隱私比較好。
宛兒喝了安神湯睡下,依然稍稍放鬆了一點神經。
凌晨那會兒的高燒雖然被暫時遏制住了,但是也只是暫時的,只要沒有找到病因,隨時都有可能再發生狀況。
白日裡病情並沒有再反覆,不知道侯夫人怎麼突然想通了,既不來要看孩子,也說讓他們竭盡全力保住大人。
依然不由地想起昨天白日裡進院子的那個柔柔弱弱的少婦,坐在院子裡一手支著下巴看天上的星星,另一隻手五指輪換輕輕敲著桌子,挑著眉毛喃喃地說:“在哪裡見過的呢……”
身旁又坐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