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已自行解開。
雲瑚全元防備,這一下偷襲本來她是躲避不開的,幸虧她發覺朱見琛的面色有異,她也很夠機靈,雖然還未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本能的就向旁邊一閃。
她是面向皇帝,背向白登的,白登這一抓正是抓她後肩的琵琶骨,琵琶骨若然給他抓個正著,雲瑚這一身武功就要廢了。這一閃閃得恰好及時。“咔嚓”一聲,白登一抓抓著書桌,木屑紛飛。他一抓抓空,立即轉過身來,又向韓芷抓去。白登是北鷹爪的掌門人,擒拿功夫,武林中罕見匹敵。韓芷見他指力如此剛勁,亦是不禁暗暗吃驚。
說時遲,那時快,雲瑚亦已轉過身來,拔劍向他刺到。白登呼呼兩抓,以攻為守,把雲韓二人逼退幾步,哼了一聲,正要呼喝,忽地好像著了定身法似的,“僵”在那兒,雙手仍然在作擒拿之狀。形態甚是滑稽。只見窗門無風自開,一條黑影箭一般的“射”進來。不用說這個人就是陳石星了。原來陳石星躲在樹上居高臨下,房間裡的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見白登在雲瑚背後偷襲,他立即穿窗而入,人未到暗器先到。他的“暗器”是隨手摘下來的一顆松子。
陳石星從樹頂飛入閣樓,宛如一葉飄墜,落處無聲。樓下的守衛竟是絲毫未覺。
不過樓中打鬥的聲響,他們已是隱約聽得見了。
他們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們知道的是皇帝正在和瓦刺的使者密談。要是他們未曾奉召便即上樓,這個“刺探機密”的罪名他們可擔當不起,一個衛士悄悄說道:“恐怕是那瓦刺使者氣勢凌人,皇上受不了他的氣,和他發生爭吵。剛才那一聲好像是拍案的聲音。就不知是皇上大拍桌子還是那瓦刺使者大拍桌子?”
一個衛土說道:“若是這樣,那倒無緊要。”
有個衛士名叫袁奎,在大內侍衛之中資格最老,對皇帝也最忠心,沉吟片刻,說道:“要是皇上受了瓦刺使者的欺侮,咱們似乎不能視若無睹,聽而不聞呀!符總管不在這望,萬一裡面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咱們可擔當不起。依我看,咱們還是上去問一聲的好。”
其他的衛士聽了他的話盡都搖頭,一個說道:“偷聽皇上和瓦刺密老的談話,這個罪名可大可小,你要是不怕擔當,你上去看。”一個說道:“就因為符總管不在這裡,我們更不敢越職胡為。袁大哥,你有膽子,你代表我們上去吧。唉,我們膽小,只能但求無過,不求有功了。”
袁奎自恃他是一個得到皇帝相當寵信的老衛士,他對皇帝又確是一片忠心,越想越放心不下,於是一拍胸瞠,說道:“好,我上去看!”
陳石星點了兩個大內一等侍衛的穴道之後,迅即回過頭來,抓著朱見琛道:“我對皇上並無惡意,但皇上必須按我的話去做。否則我們的人若有損傷,我也難保皇上的安全。”朱見琛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說道:“但聽俠土吩咐。”平日只有他“吩咐”別人,從他口中親自說出要聽別人的吩咐,在他有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陳石星老實不客氣就在他的耳邊“吩咐”了他一番。就在此時。只聽得腳步聲響,那個老衛士袁奎已經走上樓來。袁奎雖然膽大,此時也是不禁有點忐忑不安,聽得朱見琛喝道:“誰在外面?”他怎還敢推門,連忙跪在門外,稟道。”奴才袁奎特來伺候皇上。”
朱見琛喝道:“你是老恃衛,怎的這麼不懂規矩。朕未召你,你上來作甚?姑念你服恃朕多年,這次不治你的罪,給朕快滾下去!”
袁奎抹了一額冷汗,連忙應道:“是,是。”輕輕的爬起身來,趕忙下樓,不過他雖然受到驚嚇,卻也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了。因為他已經親耳聽到皇帝開了“金口”,可知皇帝並無意外。其實朱見琛在罵他的時候,聲音已是禁不住有點顫抖的。但由於袁奎其時也是在嚇得渾身發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