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尚云溪訝然之後大喜,但迅即又有些疑惑:“鶴公是說要把濟州交給某?”
濟州可是大梁東北的要地,當年大梁從朱茂手中奪下濟州時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和朱茂也是惡戰了好幾場,這也是泰寧軍和大梁最解不開的死結。
而且濟州西北與河朔接壤,東北與平盧相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這突兀的把濟州交與自己,是和緣由?
“嗯。”李鶴點點頭。
“梁王殿下和政事堂那邊會同意麼?”尚云溪驚喜之後也有些不敢相信。
“濟州和鄆州,交給你,但是你要迅速控制鄆州局面。”李鶴頓了頓,大概是覺得也沒有必要遮掩,“鉅野水匪勢力現在膨脹很快,已經危及到濟州南面的安全,你一旦去,要立即解決鉅野水匪騷擾濟州南部的問題,要把鄆州北部三縣拿回來,這是底線!”
尚云溪立時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濟州情況也是不容樂觀了,難怪會把濟州這種本來就是大梁的領地交給自己,這還是要自己去賣命啊。
不過尚云溪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如果自己沒有一點用,那大梁何須招攬自己?當然怕自己倒向淮右也是一個主因。
若是得了濟州,大梁再能在錢糧武器甲冑上予以支應,那尚云溪倒也還是有把握把鉅野水匪打回鉅野澤中去。
這陸地上可不是水匪猖獗的地方,容不得他們放肆,濟州不須說,那鄆州北部三縣,距離鉅野澤也有一段距離,尚云溪不認為在面對自己手底下這幫兒郎的時候,這些水匪能有多少機會。
“鶴公,既是如此,某在陸地上對付這些水匪還是有些把握的,只是某醜話要說到前面,此去濟州鄆州,某手裡除了這幫兒郎外便是空空如也,大梁須得要接濟一二,那鄆州不必說,早就被水匪糟蹋得白地一片了,濟州估摸著也難得有多少支應,某去濟州也還需要地方士紳支援,若是一去便要捐輸,怕是要撕破顏面,不利於日後經略,所以大梁起碼也得要讓某這一萬多兒郎能夠維繫生計才行。”
李鶴也是苦笑,他也知道若是沒有一點補給,尚云溪去濟州也玩兒不轉,但是政事堂那邊是四處告急,根本不敷使用,哪裡可能還要接濟你尚云溪?
唯一的路子就是在這淮右身上打主意,這也是李鶴在這裡與淮右磨嘴皮子的緣由,若是不能從淮右身上榨出二兩油來,這一戰大梁就是虧大了,可以說連什麼目的都沒有達到。
“云溪,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是大梁的苦處你也要理解,且看從淮右那裡能談出一個什麼樣的條件來吧。”李鶴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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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烽陰沉著臉,這一段時間本來還算平和的氣氛頓時被打破了。
得知南潁州失手不說,而且許子清、張越率領的四個軍也損失巨大,尤其是右五軍居然險些全滅,這不能不讓在座的將士們怒火中燒。
拿下徐州,一干人都是心氣極高,都覺得下一步兗鄆得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這邊尚未和大梁談下來,那邊卻是噩耗連連。
南潁州這個插入潁亳之地的橋頭堡丟了,四個軍被打得只剩下四千人,損失大半,最後南陽這個跳樑小醜居然也蹦出來,把光州給佔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是在淮右已經拿下徐州的時候,如何能讓人忍得下這口惡氣?
這簡直就是當面打臉,而且還是在淮右最得意的時候來打臉!
這一刻,大家甚至覺得海州都可以暫時擱一擱來收復,但光州卻必須要馬上拿回來,必須要對南陽還以顏色,否則就真的無法對家鄉父老交代了。
“君上,此風不可長!必須要讓南陽付出代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