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沉蓮的喉頭髮澀,上下滑了滑,正欲化身為狼撲上去從頭到尾吃幹抹淨,卻聽得她柔聲喚道:“替我揉揉肩。”
他一愣。“揉…揉肩?”
“要不然還是什麼?”清葵白了他一眼。“難不成你說錯了話,還能為所欲為?”
“哦。”鬱沉蓮喪氣地應了一聲,又試探地伸手碰她的肩膀,見她沒有反應,按著按著便手指下滑到她的腰間。“小葵……”他啞著嗓子,呼吸發熱。
“肩。不是腰。”她閉著眼,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鬱沉蓮十分後悔,只得哀怨地替她揉肩。心上人在前,卻吃不著摸不得,實在又一樁人間慘劇。
她的呼吸漸漸平穩綿長,好似睡了過去。
他俯□,藉機親吻她的後背,手指已順著背脊鑽進她的褻衣裡,以按摩之名行吃豆腐之實。
誰知這賊手又被她捉了個正著。他訕笑一聲,“小葵,你沒睡著?”
她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嗓音柔媚。“你在做什麼?”
“我想——”他很誠實地貼緊她,用身體說話。“想行那等為所欲為之事。”
清葵終於繃不住臉,笑出聲來。“那得由我來。”
鬱沉蓮猛點頭。“都隨你。”
她如願以償地將他推倒在床,拿了根腰帶將他的手綁縛在床頭的鳳尾柱上。
他強作鎮定。“小葵,這是——”
她妖嬈地勾唇,一把扯開他胸前的衣裳。“閨房情趣。”
他不由得聯想到當初清葵插了滿背的銀針,打了個哆嗦。“不…不要——”
她很滿意。“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句話成功令他囧得無以復加。
她往他身上一坐,右手順勢拎過來一壺桂花釀,將那細長壺嘴一斜,酒露如珍珠傾瀉而下,落在他光裸的胸口。她低頭,舌尖輕輕勾送,將酒液捲入口中。
鬱沉蓮打了個激靈,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如野貓喚春,勾人無比。清葵只覺得一陣熱浪襲來,令她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腳尖,呼吸急促。
“葵……”他的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這情趣——真磨人。”
她正要伸手去解自己腰間的緞帶,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怎麼了?”鬱沉蓮喘著氣,困惑於她的停頓。
她琢磨了一瞬,忽然抬頭四周看了看,提氣大叫了一聲。“死老頭,你給我出來!”
只聽轟隆一聲響,窗外落下一巨大黑影。尹春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過來,無比歡欣。“真是重口味啊,居然玩愛死愛目……小葵,你就是咱們月氏的驕傲!”
清葵氣得半死。連鬱沉蓮也黑了臉。“愛死愛目是什麼?”
“死老頭,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要是再被我發現,別怪我不客氣!”
“滾了滾了……”尹春的聲音無比宏亮,在天水宮中迴盪。“你們繼續啊——千萬別停下,對身體不好……話說這小子身材還挺有料……”
清葵隨手拿起酒壺,朝視窗用力一扔。只聽得嗷一聲,世界終於安靜了。
“你怎麼知道他在外面?”鬱沉蓮有些好奇。連他也未發現尹春埋伏在暗處,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清葵抹了把汗。“要不要繼續?”
“當然。”鬱沉蓮不知何時掙脫了繩索,伸手握住她的腰身,隨意一滾。兩人的位置立刻顛倒了過來。“繼續愛死愛目好不好?”
“呃?”清葵尚且未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始埋頭努力耕耘。
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袁傲行來到山林某處,見連成碧背對著他,身姿修挺頎長,雖未著蟒袍玉帶卻仍然一身高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