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對自己說過的話,沒有多問就猜到了這次辯論肯定與海軍建設有關。
林遠心想:“李鴻章對我說過,翁同龢是反對建設海軍的,不如我去聽一聽,看看他反對的理由是什麼。”林遠想到此處就跟在眾位舉人後面,往國子監走。
國子監是明清兩代的最高學府,本來國子監外面戒備森嚴,可是今天許景澄和翁同龢要公開辯論,所以林遠進去也沒有人阻攔,林遠刻意隱藏身份,站在舉人之中。
只見高臺之上許景澄和翁同龢相對而坐,而舉人們都站在臺下,林遠心想:“這兩個人代表著兩種海軍建設的觀點,他們在這裡辯論也是想讓自己的觀點獲得舉人們的認同。”
正在這時,只見許景澄首先站起身來,回身叫過一個隨從,這個隨從把一張畫布一樣的東西舉了出來,林遠看見上面是一張放大了的照片,不過由於這個時代的攝影技術不是很先進,所以照片並不清晰,林遠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上面好像是一隻怪獸雕像,也看不出材質。
眾位舉人也紛紛議論,都在猜測這是什麼,正在這時許景澄說話了:“這是我在德意志的柏林博物館拍攝到的,可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嗎?”
一個舉人說道:“我知道,這是狻猊,相傳龍生九子,其一就是狻猊。”
許景澄笑道:“好,算你有見識,這正是狻猊,而且是用純金打造,雕工之精良,世所罕見,如此精良之工藝,也只有我中華之人才能完成,你們可知道為何這尊狻猊會在柏林博物館?”
眾人沒有答話,許景澄接著說道:“這尊雕像原本是在圓明園中,可是咸豐十年,英吉利和法蘭西攻入北京,燒燬此園,從此我祖先之物便流落海外。”
眾人聽見這話,都發出嘆息之聲,許景澄又讓隨從拿出一沓照片,這回照片比上次的小,可是也清晰了不少,儘管如此,上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難以辨識,眾人議論紛紛,看不出來是什麼。
許景澄隨手叫過一個年輕舉人,說道:“你來看看這上面是什麼?”
年輕人走到照片近前,彎著腰湊到近前看,看了一會兒便驚訝地長大了嘴,嘆道:“這難道是……”
許景澄點點頭,那個年輕人竟然倒退了兩步,滿面驚恐,許景澄答道:“這上面的都是屍體,這些屍體都是我們的同胞,他們都是被英國人殺害的!”
眾人聽見這話不由得發出一片驚呼,許景澄無奈地說道:“這便是咸豐十年英法聯軍攻入北京燒殺搶掠的情境,還有一件事情我說出來大家肯定會難受,不過我還是要說。”說到此處許景澄故意一頓,等到眾人精神集中起來才說道:“這上面的人都是女子,而且生前都受盡了侮辱,死的時候都是全身**。”
許景澄話音剛落,場上頓時響起了喝罵洋人之聲,許景澄也不阻攔,等到聲音稍息,他才接著說道:“大家可曾想過,這些慘劇的根源來自何處?都是來自於海上,我大清五千裡海岸,如今卻有海無防,若是我們沒有海軍,遲早有一天,這些慘劇會變本加厲地重演!”
許景澄這番話引得眾人紛紛議論:“沒錯,我們是應該建設海軍。”“我們也要造出戰艦,到時候上英吉利和法蘭西報仇去。”“對,把我們的東西都給搶回來。”
許景澄說完,翁同龢卻站起身來說道:“許大人所言極是,泰西蠻夷之人皆非人子,我大清唯有自強方可抗之,不過翁某人卻有一點要請教許先生,大家都知道這海軍需要戰艦,不知道我們大清的戰艦要從何從得來啊?”
許景澄說道:“德意志船堅炮利,定遠鎮遠兩艦之威已經有目共睹,所以購買德意志的戰艦為上上之選。”
翁同龢說道:“那請問買戰艦需要多少銀子啊?”
許景澄聽見這話不由得一陣為難,他訥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