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耍貧嘴就是不說話,你這算什麼意思?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直接告訴我,我臉皮沒你想的那麼厚。”
見董玉容一副認真勁的樣子,我支支語語。“其實…其實我…”
“你什麼?你說呀?”董玉容滿臉的期待。
“我不想違法部隊的紀律,所以……”
我支支吾吾地尚未說完,董玉容捂著嘴巴在輕輕地哭泣聲中跑回了宿舍。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並沒有去問她的母親究竟有沒有來看她,就算是真的來到部隊,我想自己也不會去見她。
就在我想著董玉容是不是在傷心難過時,她卻意外的告訴我,她媽媽已經來過了,把與我的事情也告訴她的母親,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母親居然沒有提出反對。看來董玉容對我的感情已經是下定決心了。這使我更加措手不及。
我嚴肅地對她說:“董玉容,我們不要相處了,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好,我會記住一輩子的。”
當我話還沒有說完,董玉容的淚水已經拖到了鼻子上。
見她傷心,我連忙玩笑地說:“沒想到你哭起來這麼難看啊?不過倒是挺可憐的。”
董玉容揮起她那無力的拳頭使勁的在我身上打著。“怎麼這麼討厭啊你,以後可不許你再開這種玩笑。”
不知道為什麼,朱亞洲開始在我身邊不停地說:“在軍營裡產生的愛情結果往往都以夭折為結局。更多地是環境所導致的問題。部隊常年與外界隔絕,每個戰士一個月也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與外界接觸,部隊裡的男軍人長期接觸不到女性,女軍人又長期接觸不到男人。單調的部隊生活讓生理上已經成熟的男、女深感乏味。用一段臨時出現的感情來派遣內心的浮躁寂寞才是最終的目的。誰先不愛誰先離開。誰用情最深也將傷得最深,直至傷痕累累。”而我每次回答他的也只有一句話:“我看想董曉曉了吧你?”
朱亞洲曾讓我注意點與董玉容相處的事情。“雖然你張子寒沒有違法紀律,可最終別人的誤會會害死你的。”果然,我被傳喚到了老連隊的連部會議室。還沒往老連隊趕之前,代理二排長汪華東悄悄告訴我:“部隊從不懲罰和處理沒有罪的人,只要沒有違法紀律你就不會有事情的,千萬記住,要實話實說,千萬別為了照顧女兵而害了自己。”
連長王昭對我的‘審問’可以說是軟硬皆施。那些常年掛在嘴邊的陳詞舊調般的糖衣炮彈最終的目的毋庸置疑。無非就是讓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面對這位雖說是來自北京儀仗隊的王昭我依然臉不紅、心不跳,拒絕承認與董玉容的這段感情。我心中堅信在其對我還沒有足夠地定罪證據前,只要我實事求是的告訴他除了工作上我與董玉容接觸之外,所有傳播的訊息實屬謠言。最終連長王昭無奈地搖了搖頭,在離開連部的那一刻只留給我一句話:“你小子好自為之吧!”
接下來的日子我變得孤陋寡聞,在董玉容不停歇地追問下我依然苦苦地自我封閉。心情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矛盾,千絲萬縷、亂如麻繩。輾不斷、理還亂。有些時候覺得自己已經迷失在了所有人質疑的眼光裡。想著自己入伍前的宏願在這片感情的迷途中漸失方向。恨自己猶豫不決,怨自己年少輕狂,怪自己立場不堅。可自己卻又真的不忍心傷害董玉容,傷害她那顆天真無瑕的心。 。。
第五十四節 江詩舟頓
2001年的春節,部隊給所有直屬連隊放了七天假期,新戰友們個個高興得手舞足蹈。因曾經部隊發生過逃兵的現象,為了防止尚未授銜的新戰士重蹈以往的覆轍,教導隊決定:由所有的新訓班長統一到市區為新兵購買過年的物品。主要以零食和日常用品為主。
臘月二十九的上午指導員謝可正在為新兵們進行春節前的最後教育(節前教育課)。班裡變得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