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誰?”
旁的人一瞧:“稟將軍,是蘇小萬。”
“快去瞧瞧死了沒……”話未完,就見蘇綰好端端地站起身,還四下顧忌張望,好個生龍活虎。當場就氣得鬍子都險些打結。
蘇綰的神經卻並沒有多少鬆弛,因為先前說的,是以為他們三人共同對付一個鴞陣,於是只商量了一個對策。這會兒成了他們每個人對付一個鴞陣,其結果可想而知。蘇洛陵與方晉自不必她擔心,她就是擔心自個兒會成了安陽王的出氣筒。
有些愣在了當場,看看安陽王此刻也瞪著虎眼瞧她,頓時有些想直接暈過去的感覺。她總不能將貓頭鷹長貓頭鷹短的話說給他聽一遍吧?
閉了閉眼睛,蘇洛陵亦從一邊的鴞陣中殺出了條血路衝出陣來。見到蘇綰時大驚喜色,撲過來抱住蘇綰:“綰綰,你出來了?”
“咳……”蘇綰立刻推開他,“安陽王……”提醒他此刻場合。
蘇洛陵是鮮少會犯這錯誤的人,頭腦冷靜到有時候會認為他壓根沒腦。不過這回子見到她安然無恙竟會如此雀躍,以至失了一貫的準則,蘇綰說實話還有些偷偷樂呵。
安陽王一見蘇洛陵也出來了,立馬跳了起來,問旁的人:“這人又是誰?”
“這個……卑職一時還認不出來……”
場面頓時鬧騰,校場如同是蟑螂集體競走似地,到處都是那些閒散的排陣之人療傷笑鬧。
安陽王臉都綠了:“方校尉呢?怎麼還不出來?你瞧瞧他營中的人都出來了,怎麼自個兒身為校尉卻還沒出來?”
“多謝將軍關心。”方晉說著就從陣中滾了出來,彈了彈衣上的灰塵衝安陽王咧嘴一笑。
三個巨陣頃刻毀滅,看著那些個排陣計程車兵到處“哼哼唧唧”的,安陽王的火便不住地往眼睛裡冒:“將這些個沒用的東西統統拉去軍法處置。”
蘇綰頓覺不妙,慈悲心起,阻道:“將軍不可。”
安陽王見她是第一個從陣中逃脫的人,早對蘇綰留了心眼:“為什麼不可?本將說的話算數還是你這無名小卒說的話算數?”
蘇綰對安陽王朝令夕改的為人頗為不滿,更加疑惑於蘇泊生究竟寫了什麼要緊的東西,必要親自交到他手裡去。不忍那麼多人為他們三個所受累,於是道:“將軍息怒,請問將軍為何要處置這些兄弟?”
安陽王眼高於頂,負手見天:“陣型遭破,成了廢陣,漏洞百出還有何用?陣是廢陣,人自然是廢人了。”
“將軍之意,但凡參與此陣的,都應受軍法處置了?”蘇綰反問。
安陽王膈應了一下,說是老薑辣,自然也有幾分自我盤算的腦筋。蘇綰的話已問得如此淺顯,是將火往他自個兒的身上引,一旦自己說了是,那他這個立陣之人豈不成了最該處置的人了?
想到此處,頓時對蘇綰生了滿腹鬱氣。但是眾目睽睽,自己又不得臺階下,如何才能圓了自己的話呢?
蘇綰笑了笑:“自然是要罰的了。將軍要罰,而且要重重地罰,罰他們必須完善陣型,鍛鍊體能,務必使鴞陣能出奇制勝,攻敵不備。”
安陽王起先還擰了股神聽了前半段想吐血,這會兒聽完整句話後立馬就緩下了神情:“你說的極是,本將也是這個意思。來人,都拉下去好生養傷。”
蘇綰見安陽王瞬間改了主意,便大大鬆了口氣兒:“將軍若看得起,我哥倆願為鴞陣盡綿薄之力。”
“你們?”安陽王又仔細看了看蘇綰身後的蘇洛陵,嘖嘖了幾聲,“你大哥頗像本將的一個故友。他叫什麼名字?”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幕四起酒中豪歌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幕四起酒中豪歌
“呃……”蘇綰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