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娃劈山而出的位置。羊寒靈四蹄著地低頭縮著身子,倒也能勉強鑽過去。
她終於來到外面的世界,就像獲得了一種說超脫的新生,萬千感慨在心,抬眼便看見了虎娃的背影。虎娃站在高崖頂端的平臺上,沐浴著柔和的月光,似乎正在感受著那月華的縈繞與滋潤,在他面前的半空,也懸浮著另一輪“明月”。
羊寒靈當即就是一怔,莫名感覺虎娃的神氣與以往不同,彷彿帶著一種身心完全相融的自然律動。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呢,只見虎娃向前邁出了一步,這一步邁出,其氣息又有了玄妙的變化,接著虎娃又接連向前邁步,每一步帶著玄妙難言的感應。
第一步,虎娃的形神陡然爆發出彷彿無盡的生機,恍然令人感覺,他能引起這一片山川的生機異動,草木隨著其生氣流轉,或將枯槁或將欣榮。然而這一瞬的感應又彷彿只是錯覺,天地間的生機擾動隨即就消失了,那無盡的生機氣息只流轉於他的形神之內。
第二步,彷彿天地間的物性精華都在運轉匯聚,融入虎娃的形神。其形神在天地間接受洗煉,似蘊含了一切的物性精華、凝生機為大器。
第三步,虎娃與天地間的氣息呼應,他的形神彷彿就成了天地的形神。而這個人站在那裡,本人恍然惚就自成天地,神氣執行與天地運轉呼應相合。
第四步,不僅是生機,不僅是天地間的物性精華,不僅是一方天地的靈樞運轉,而是天地間生靈的氣息顯現。他的形神就蘊含了天地間各種生靈的生機律動,宛如能演化眾生。
第五步,他的身形是實在,又好似成了另一種存在。他似能超脫形體,亦能匯聚各種心念與所思所想。明明看他看得很真切,卻感覺恍惚而無形。
第六步,虎娃又似徹底消失了,明明看見身形在前行,但不會意識到他在那裡,朦朧看見的是一柄利劍出鞘,散發出無盡的劍意鋒芒。這鋒芒隨即斂去,又蘊含在形神自成的一方天地中,呼應著天地萬物的氣息。
當虎娃邁出第七步時,剛剛走出來的巖羚瞬間就跪了。羊寒靈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看見的不是虎娃,而是五百年前嘯山君的背影。天地間的氣息與他的形神一體,化為一種無處不在的強大威壓。
這威壓氣息爆發,也就是一瞬,緊接著神氣斂去,虎娃又邁出了第八步。天地間的氣息變了,那月華籠罩下的身形似縹緲如夢、似穿梭時間的意境,他人無法再看得真切。萬物含情盪漾,陰陽交感相融,似有無盡妙趣。
在這一刻,時空彷彿都停止了,恍然惚甚至不知這是哪個世界、哪個年代,他穿越了多少的路途、經歷了多少歲月。其實這只是一步,接著虎娃又邁出了第九步。
這第九步邁出,所見便是在沐浴月華中的虎娃,所有的氣息都已經融入到他的形神中,這一步就是他自己的道路,包含了所有的證悟,又似是天地大道演化的顯現。他已經走到了高崖的邊緣,前方就是月華下的虛空。
朦朧中卻有一種感覺,虎娃的腳下似有一條大道沿著虛空鋪展而開,繼續一步步邁過去,彷彿就能踏破傳說中的登天之徑,這時虎娃終於停住了腳步。方才無意間跪地的巖羚突然間又站了起來,因為一切玄妙的感應都消失了,她看見的就是威據峰一帶的尋常夜色。(未完待續。。)
019、太極圖(上)
虎娃的氣息變得普普通通,站在高崖頂上的就是一位平凡的人間少年,其生機律動又彷彿就是這片天地的氣息,卻無一絲法力波動的跡象。懸在半空的那一輪由法寶化成的明月,瞬間失去了御器的控制,又變為兩把斧頭落下。
兩把斧頭一左一右落在虎娃身側,斧刃�